家璿雙唇已經泛白,沒有一點血色。
林誌翔把家璿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這是高燒加上急性胃炎一起發作,所以比一般感冒症狀多些,隻要住院輸幾天液就好。
“哎,哎,謝謝大夫。”林誌翔一個勁的謝天謝地,把還昏迷不醒的家璿緊緊摟在懷裏。那麼緊,那麼緊,仿佛沒有自己的命令,任何病魔也再不能能靠近她。
躺了不一會兒,家璿就醒了,看見自己躺在醫院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喊來護士。護士說是一位高高壯壯的男人送自己來的。
家璿摸著疼痛欲裂的頭部,覺得難受極了。
“哎,那是你男朋友吧!對你真好,把你送來以後,你一直不醒,他就一直陪著你。直到剛才接了個電話,說是什麼上司有重要事情找他,才急著出去了。他說一會就回來,還托我們好好照顧你呢!”護士小姐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忘誇誇“顧客”,扯點八卦。
“他,他不是……”家璿想說,又頓住了,也許是沒什麼力氣去澄清,或者也沒什麼意義,又或者自己已經原諒了他?
就在家璿胡思亂想的時候,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喂。”
“喂,家璿,你在哪裏?”媽媽很平靜地問。
“我在上海。”
“我直到你在上海,我也在上海。我是問上海哪裏,具體位置。”範媽媽說的不溫不火。
“媽,你怎麼來了呀,我隻想在外打工掙錢,自己獨立,不是真的想離家出走。你就給我一點自由,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好不好?”家璿都快帶著哭腔。
“我不懂你說的那些,你想工作,畢業以後機會多的是。你也沒必要拿實習當做談戀愛的借口。我今天來就是來帶你回去的。”
“媽,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家璿發現哀求根本沒有用,如果有用,自己何苦走到這一步?
“好,你不出來,我就是把上海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到。”說完,那邊就切斷了,範媽媽平日裏看似溫順,骨子裏卻是執著又剛烈,倔起來的時候吸星大法也拉不回來。
家璿掛了電話,就開始提心吊膽,範媽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就算在上海這個城市無親無故,你可別小看女人,尤其是做媽媽的女人,她想做的事情,尤其是為了孩子的事情,她真的可以豁出命去。何況是在一個城市找人?
掛了電話,家璿就心神不寧,提心吊膽的。
中午林誌翔帶了她最喜歡吃的糖醋肉和各種好吃的,家璿隻吃了一點點,也就是幾片洋蔥片這樣的。林誌翔隻當是家璿還沒有原諒自己,也不再說什麼。
林誌翔看著家璿的時候,她就假裝看書或者做別的事情。
等林誌翔轉過身去整理病房和衣服,或者削水果的時候,她就偷偷地看林誌翔。
好似在做生死訣別一般,眼睛裏能滴出水來,滿是柔情和不舍。
隻是當林誌翔轉過身的時候,她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做完所有的事情,包括倒好一杯子的熱白開,林誌翔摸了摸家璿的頭,說了句,“別擔心,會好的,我去上班了。”
正要轉身,家璿又拉住了他的手,好久才說了句,“小心,注意安全。”
林誌翔衝著她笑笑,離開了。
家璿又開始坐立不安的日子。
範媽媽還是知道了,是問和林誌翔一起吃過飯的家璿的表妹知道的。
範媽媽知道了,林誌翔的工作單位的地址。
一大早,直奔林誌翔的辦公室,也顧不上臉麵,一說了自己是來找女兒的,跟林誌翔認識的女孩的時候。辦公室裏的人都大概明白了,還是那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一致聲討起林誌翔的不是來。因為林誌翔的同事都知道林誌翔結過婚,還有孩子,但是至於離婚,林誌翔覺得讓自己男人的尊嚴掃地,一直沒有說。這次範媽媽來找女兒,大家更確信是林誌翔吃著碗裏的還在外偷腥。
有見過家璿的,和沒見過家璿的,都來熱心的幫助範媽媽提供線索。
一時間,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