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3?73還能到這裏來,別聽錯了。
棟梁不敢怠慢,匆匆下樓。
大門外,三十個公主站成兩排。
客人一進來,她們便躬身嬌喊“歡迎光臨!”聲音恭敬甜蜜。匆滿夜的情調。讓人酥癢不已。
她們小西服裏麵的白襯衫全是深V開領,沒有領扣,胸扣。很低很性感。外搭---黑絲修長滾圓。
雖然下午剛領略過她們的風采,棟梁仍舊看得臉熱心跳。湊到隊尾,和這位與他差不多高的公主搭訕,“妹妹,金爺爺好久來,曉得不?”
眼睛不住偷瞟她的胸部。
美豔公主朝門口努努嘴,眼神緊張的“噓。這不來了。”
棟梁往門口看去。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正徐徐停住。西服筆挺的年輕司機鹿樣敏捷跳下,跑到中門旁。
中門緩緩開啟,棟梁的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偉岸,氣宇軒轅的高大男子。。。。。
但---,吧唧。掉下來個駝背眼鏡老爺爺。
精瘦矮小,體型和小學生差不多。似乎未來得及發育就直接老掉。看上去足足有八十來歲。剛一沾地,就像才登陸的娃娃魚,喉嚨裏嘶鳴了半天。司機幫他小心捶背,就是吐不出半口痰。也罷。他終於鬆了捶胸的老拳,劃動碗口粗的龍頭紅木拐杖,開步。
棟梁瞧著,驚悚萬分,這麼大把年紀的還要來,我們遭天譴了麼?
一米七五,七六的司機小夥俯身像扶著個嬰兒。老頭一看到了大門。細胳膊推開小夥,昂首挺胸,要自己走。
老頭抖抖索索,咳咳嗆嗆,花了兩三分鍾,才上完門口這三級台階。有好幾次,棟梁都以為他就要摔倒。差點衝過去。
等他走上來,美麗的公主們深深彎下腰,脊背差不多和他腦袋水平“金老板好。歡迎金老板光臨!”
金絲眼鏡在霓虹下點點閃爍。金老板滿麵笑容,左看右瞧,不住的揮手“妹妹們好。妹妹們辛苦了。”
公關部經理不知道啥時已經站到棟梁身旁。等金老板杵著拐杖,小雞啄米樣步步點頭過來。扯著棟梁,笑迎上去“金老板好。這是我們夜總會新聘請的保健醫生,隻要您光臨鄙店,他都將貼身為您服務,密切監護您的身體狀況。”
“是嗎?”金老板大拇指和食指搭住右眼上下鏡框,往外推,踮腳細看棟梁。他隻有棟梁腋窩高。
棟梁不敢讓他仰視,趕緊微笑俯下身,要讓他探個究竟。
兩人眼睛一對視。棟梁覺得這人腦袋真是奇大,和老南瓜差不多。氣質猥褻陰冷。一張鬆弛的皺皮上:臉、脖子,手背全布滿黑褐色老年斑。
“嗯。可以。可以。”他對經理點頭。
“你叫啥子名字?”他問棟梁。聲音幹而嘶啞。
“報告金老板,我叫--,張棟梁。”
“咹?”
棟梁隻好湊到他耳邊“張—棟----梁。國家棟梁的棟梁。”
“哦---。好。這個取得好。我們國家,這個,現在,就需要很多棟梁嘛。”
棟梁上前想扶住他,金老板擺手,語氣堅決的“小夥子,我還行。”
經理賠笑道“金老板,您大哥已經在包房等您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
“啊。他娃娃還先到了?”金老板沒好氣的。
他娃娃就在A3包房。
是個山羊胡子的老頭。氣色不比金老板更好,一看也是風燭殘年。
“我大哥。”金老板給經理和棟梁介紹道“比我大不了多少。剛滿82。”
包房裏燈光昏暗。大哥往後倒在沙發上,個頭比金老板高許多,一米七出頭。胖,大腹便便。聽見他們進來,在昏影裏動也沒動。
棟梁覺得他滿頭白發,雙眼緊閉。僵直倒在沙發上的造型,比較像凶案主角。
經理說,“您二老慢慢談,我和張醫生先出去。我叫包間的服務員馬上進來。”
“先不忙。我們談點事。這個小孩留下。我們要討論的事情,有點爭論。萬一我大哥激動,有個醫生好救急。”
“哦--,好好好。張醫生,那兩位老人家就交給你了。他們二位德高望重,都是我們的老主顧,金卡VIP。你一定要照顧好!”
等經理出去。金老板馬上像小鳥樣張開雙臂,示意棟梁攙扶他。
狗狗的,虛榮心還強呢。在男人麵前就裝可憐了。
棟梁上前扶住他。
扶他到同一個沙發上坐下。一直閉眼的胖老頭才睜開眼。
棟梁看他和金老頭五官長得很像。不過神氣很高傲的樣子。
金老頭微微顫顫坐下。把雙短腿舉上茶幾。
“張醫生,請你先幫我捶捶腿。”
啥?棟梁頓覺挨了記悶棍。受到了慘烈的侮辱。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太極傳人!醫科大學畢業生。
“不好意思。金老板。我是學西醫的,沒學過按摩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