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看烈焰大人餓了。”你不是不應該拿點妖丹出來,夏洛言的後半句沒有說,指指靠在旁邊兀自鬱悶的烈焰,認真地說道。
“嗯!”上陽君眼皮也未抬,應了一聲。
就這樣?夏洛言太陽穴突了突,好吧,她承認和上陽君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臉皮厚,要懂得得寸進尺,進退得當。她扭捏了一陣後,索性豁出去了說道:“師叔,你也知道烈焰大人身份尊貴,都是吃慣了妖丹的……”
夏洛言小心翼翼,見某人沒有發怒,也沒有變色的臉,膽子也放開了,道:“師叔,這喂烈焰妖丹的粗活還是交給我吧。”
師叔,妖丹給我吧!夏洛言的大概總體就是這個意思。
“好!”上陽君開了口,激動得她心如小鹿蹦蹦地跳,眼睛目不斜視地注視著上陽君那雙骨感分明的手,看著他優雅地伸出,掌心躺著一顆火紅的妖丹。
夏洛言那滿懷期待的臉被瞬間冰封,然後又一點一點地龜裂開了。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顆妖丹,腦門上掛著大大的問號。敢問上陽真人,你是在喂螞蟻嗎?這麼一顆還不夠烈焰吃呢?她又哪兒抽油水?
夏洛言悲劇地看著那顆妖丹,眼眶中就差沒有溢出淚水來了。
“怎麼?不要?”上陽君的聲音響起,順勢那手也慢慢地往裏麵縮。
“當然不是。”夏洛言來不及去悲傷這分量太小,伸出爪子,一把抓過那顆妖丹,往懷中一揣。
夏洛言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才發現自己是否,表現得太功利了。於是她尷尬地抬起頭,臉微紅,道:“師叔,那個,其實,我……”
上陽君打斷她的話,眼睛往森林深處一撇,嘴角浮起笑意。夏洛言莫名打了一個寒戰,然後有一雙手順著自己的毛,耳邊又乍起了那句話:“乖!”
“去打獵吧。”
夏洛言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一般,腳不由自主地就離了地,然後往森林深處走去。
林間小溪歡唱,綠林蔥綠,看起來一切都那麼和諧,那麼美麗。可惜,把鏡頭拉近,可以發現溪邊的水泛著紅,空氣中飄散著血的味道,往上一瞧,那溪的上遊堆著幾頭龐然大物,它們各個睜著眼,一臉驚恐狀。
在這種修羅境地,屠宰現場居然站著一個妙齡的少女,她猛然回頭,那臉上的猙獰傷疤瞬間嚇壞了林間飛來的食屍鳥類,都無一撲騰著翅膀,飛快地逃離現場。
這個少女真是夏洛言無疑了,她此時托著腮,望著滿地的動物屍體,腦子還和糊漿一樣。話說,剛才她是怎麼走到這裏的呢?又怎麼屠殺了這麼些動物呢?
她甩甩頭,努力回想,那段記憶怎麼想也覺得詭異?自己居然那麼乖,那麼聽話就出來打獵了,這個人還是自己麼?答案是不可能,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最終夏洛言隻把自己的荒唐行為歸結於受人蠱惑。
夏洛言看著那滿地的戰利品,眼睛眨了眨,然後認命地把它們收進了收納袋中,然後打道回府。
烈焰此時依偎在上陽君的旁邊,爪子刨著地,神情不耐,可見其等得痛苦,他似乎在對上陽君說著什麼,引起了上陽君的笑意,然後用手撫摸著烈焰火紅的羽毛。
這神情,這姿勢,分明和摸夏洛言頭一模一樣。如果這一幕被夏洛言看見,她定會哀怨道:感情他把我當成了寵物了啊!
烈焰拉聳著腦袋,隻餓的兩眼昏花,渾身無力。這時,草叢一動,夏洛言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烈焰一喜,張開翅膀便小跑到了夏洛言的麵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一鬼一鳥的感情有多好。
夏洛言剛從叢林中鑽出來,就看見一團火向自己撲了過來,要多熱情便有多熱情。咦!這鳥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客氣了,果然,烈焰接近夏洛言後,大喊道:“女人,肉呢?”
夏洛言白了他一眼,扯下收納袋,然後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一堆血淋淋的肉。烈焰支著腦袋,深情熱諾,一臉喜色。
夏洛言看著某鳥興奮的模樣,腦子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她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指著那堆生肉道:“吃吧?”
“女人,這沒有熟怎麼吃?”烈焰撲著翅膀,跳了幾下。
“你想吃熟肉?”夏洛言挑著眉,笑得詭異,讓烈焰羽毛不由抖落了幾根。烈焰瞄了一眼那肉,然後想起了上次的美味,最後點點頭。
夏洛言搓搓手,滿臉興奮地指著烈焰道:“真是乖孩子,來,姐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幾分鍾後……
“女人,你到底好了沒有?”烈焰覺得自己很憋屈,他此時正趴在地上,不斷地吐著火,而他的前麵就是一隻金黃的不知名的肉食。
烈焰很鬱悶,自己堂堂神鳳,為什麼淪為了燒火小廝。可是,這種有損身份的事,為什麼他還做的那麼高興,還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