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路之上倒也進行的很順利,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出發,然後直奔福建漳州而去,一路上或許是經過那夜狼群的驚嚇,我發現這次幾乎不用我催促,車夫和護院都很極積,就這樣,在天黑時分,我們終於趕到漳州府外的一個小縣城內落了腳。
兵荒馬亂的年月保鏢也不容易,那都是將腦袋捌在褲腰帶上幹活,本來能夠不在外麵宿營,大夥都很滿意了。所以當下,我們進了客棧,吩咐店家小心照看馬匹和貨物,然後我們幾個鏢師和護院坐在一起,不免又談起了那晚狼群的事,每一個人談時都臉上還有著驚恐。
“那晚我本來就以為這下子完了呢?當時狼群衝過來時那聲勢,嘖嘖,我們都被嚇傻了,要不是木總鏢頭一嗓子,我說不定也會跑!”
“是啊,當時的情況是我行鏢幾十年中最凶險的一次,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頭狼,我看到它眼睛都好象會說話一樣!”另一名鏢師說道。
“真的假的?那樣說我們不是遇到一群狼精?”另一人不信地說。
“肯定是真的,當量我就在木鏢頭的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是不是哦?木鏢頭,你說呢?”
我當時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喝酒,我能怎麼和他們說呢?難道我說那頭狼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所以我當時將臉一沉:“都閉嘴,不要在那叫來叫去的,趕緊吃完飯,找出幾名弟兄看好這批貨物,然後休息!”
而那些人在我的喝斥下都不再議論,一個個低頭吃完後,便早早地休息。我躺在客棧床上,翻來覆去肯德基不著,一閉眼就是那頭白狼的不屑眼光。我當下起身,拿起那枚玉牌看了起來,此玉牌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上麵隻是簡單地雕刻著一把彎刀,上麵一輪明月,這是什麼令呢?
最後,我索性不再管它,剛要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聽見外麵一陣大亂:“快跑啊——紅胡子來了?”
立即,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外麵客棧之中早已亂成一鍋粥,許多客人有的隻穿一件上衣,有的腳上隻穿有一隻鞋子。當時場麵之混亂,非筆墨所能形容。我當即大叫道:“通城鏢局所有上下,護鏢!”
古天忠此時悄悄地走下了黑風渡,悄悄地打量了眼山腳下,沒有見著令狐中的人影,當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後向著樹林之中快步行來。剛剛接近樹林,便被幾名半陽山的鄉勇捉住押進樹林之內。
“喲?這不是三少爺麼?怎麼你還敢一個人來我這?”令狐中皮笑肉不笑地哼哼著。
“這有什麼敢與不敢的?我既然來見你,那就是想請你早一點下定決心,你我兩家聯手,滅掉通城鏢局如何?”
“嘿嘿,這通城鏢局對你們能夠成威脅,但對我們半陽山可是沒有一點敵意的哦?雖然你們昨天很無恥地用了反間計,不過通城鏢局並沒有上當喲?哈哈哈,心機白費呐!”
古天忠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令狐中:“這些麼,嘿嘿,也不過是試探一下你半陽山有沒有與我們合作的實力罷了!這有什麼呢?隻是如今你們雖然說是拿下了半陽山,不過齊達內好象並沒有抓住哦?沒聽說已經把半陽山的大權讓給讓出來了?”
“這個呢?你就不用多抄心了,你還是想著如何收拾好眼前的事再說吧!嗬嗬嗬”令狐中毫無形象地身子亂顫。
“好,我也不與你說這些沒用的,你說吧,怎樣才能答應將通城鏢局給滅了?”古天忠臉色一正,鋒芒畢露。
“這個麼,隻要你將朝天門還給我就可以了,再說此次我們奪權,好象你們也沒有怎麼出力,要我們這麼多地方,是不是?”
“好吧!我替我父親答應你就是!”說完,古天忠看了一眼令狐中,“何時動手?”
“這要看你的安排了!如果你們不動的話休想讓我去打頭陣。”
“那也是,嘿嘿,晚上我會給你一個具體行動方案!”古天忠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鎮上的人都跑光了,隻有我們幾個鏢師和護院,還在守著我們放鏢的院子,當時我急的大叫一聲:‘兄弟們,我不知道誰是紅胡子,但我們是鏢師,是有規矩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們要對雇主一個交代!權對我們鏢局的聲譽有一個交代,否則,我們還行什麼鏢?’”
話音剛落不久,便聽見從院外傳來一陣鼓掌聲,接著走進來一員漢子,長的細腰窄背,肩寬手長,眉清目擊者秀,隻見他一邊走一邊鼓著掌,身後跟著幾十名滿臉橫肉的家夥,“說的真好,嗬嗬,來價紹一下,我就是他們口中的紅胡子,因為我做事一定要見紅才喜歡,所以每次我到一處,基棧上除了死人,就隻有鮮血了,看著地上流淌的血水,那個顏色,我最喜歡了,所以他們都叫我們紅胡子強盜,其實我們並不是強盜,隻是看見他們每日那麼辛辛苦苦,結果卻總是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我替他們都感到難受,所以,我超渡了他們,讓他們到了極樂世界,他們棧來就應該感激我的,你說呢?嗬嗬嗬,這次我心情不好,所以就不想殺你們,隻要將這些鏢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紅胡子說完,就不再看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