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帶著五千劫後餘生的士兵們,天君踏上了回到京城的路途。
回到京城的迎接隊伍果然如天君想的一樣冷清異常,不過這沒關係,隻要自己還在這裏,一切希望都還是會有的。天君如此想到。
稀稀拉拉的迎接隊伍,終究還是一群文臣武將將天君迎接向了大明皇城內部。終於又回到了記憶中的大雄寶殿,看著上方的龍椅,天君恍如隔世一般,嗬嗬一笑,向著前頭走去。見龍椅旁邊還有一年輕人,年齡估摸著和自己這個身體差不多大吧,天君腦中一回憶而後想到後世的曆史,此人就是朱祁鎮也就是現在自己的弟弟郕王朱祁鈺了,自己在外時候的大明監國王爺。
饒有深味的看了一眼這朱祁鈺後,坐定主位,大臣們三呼萬歲之後。天君歎了一口氣說道:“眾位愛卿,你們先什麼也不要說,這一切的一切,朕都知道”。
隻一句話,把一些群情激奮剛想站出來說上幾句的家夥給頂了回去。天君心中好笑的看著這幫欲想發一通怨氣在自己身上的家夥接著說道:“土木之敗,朕真的是不想再提起這淒慘之事了,我大明近二十萬大軍啊,就這麼一個個死在朕的麵前。樊忠將軍,你就站出來說下當時的情況吧。朕不想去說了”。說完天君想起這二十萬明軍的慘死也真的是非常傷心了,不經意間都留下了幾滴眼淚。
“各位同僚,當時的慘烈不是可以想象的,皇上是頂著屍山屍海才衝殺出來的。那日皇上把奸賊王振給淩遲處死了,後來更是親上戰場擂鼓為將士們助威,那一場戰後而後的三天我們被瓦剌圍在土木堡,一心等著外援前來救助,可是沒有一個信使衝得出瓦剌的包圍圈。三天後一場天雨下來,本以為是上天都站在我們這一邊,於是與瓦剌展開了決戰,可是我軍疲憊異常,軍心不穩,瓦剌則是精力充沛,完全是最佳狀態,結果就……,現在這樣了”。樊忠將軍會意天君的意思悲涼的說道。
本開始,還打算勸罵皇上一頓的大臣們這時卻,一個個跪倒在地大聲哭鬧著口裏直說道:“什麼,都是自己的錯之類的”。
最後還是老大人王直一句,“皇上您受苦了,了結”。好了,這事情總是發生了該想著決絕的辦法了。傷感之餘,大事也不便在這時候談論。坐在龍椅上的天君看情況好像差不多了,於是說道,今日實在太是傷感,而且朕急於相見太後,這就散朝吧,事情放到下午再議。一幫子文臣武將一聽皇帝這麼一說,有感於皇上的苦難,也就都沒誰有意見。老太監喊了一聲長長的退朝之後,大臣們就都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
於是天君來到這大明朝的第一次朝會除了訴訴苦外,好像什麼都沒做。就散朝了。
其實不是的,天君很是巧妙的化解了群臣們對自己的埋怨,就算威嚴不如以前,但現在依然還是有的。
並不是天君真的急於見太後,就算記憶中好像對這個太後娘親很有好感,天君也不急於見到她,記憶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自己並不是真的朱祁鎮,而是莫天君啊怎麼會急於見到別人的娘呢。退朝的主要原因是第一次上朝天君還有些不習慣,最主要的是自己對現在的狀況一點解決的頭緒都沒有啊。
回到後宮之中,處於對記憶中母後的感恩,天君還是第一時間就去了太後的慈寧宮,拜望這為曆史上有著絕對機會,但是卻毫無野心的孫太後,還沒到門口,孫太後自己就跑出來了,一見到天君,顫顫悠悠就小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抱著天君:“兒啊,兒啊你受苦了”。直掉眼淚,可把天君給感動的。
回想著自己那二十一世紀的母親再看著眼前的慈愛的老人,天君的感情好像得到一個宣泄點一般,不知不覺之間也抱著孫太後直哭起來。
之後就是母親的一陣虛寒問暖之類的了,再從慈寧宮走出來時,已是近中午了。
回到自己自己的宮殿,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畢竟在太後那可哭了不少時間,現在一想來天君自己都覺得誇張。
一位樸素而不嫌低俗的正正經經的宮衣女子出現在天君麵前,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天君,之後一抹清淚流淌了下來。記憶中的信息給了天君一個很明確的答複,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錢皇後啊。錢皇後在曆史上可是很出名的,並不是她如武則天,呂後一般權謀,而是憑借的是最為簡單也最為真誠的東西——感情讓人們記住她的。沒有任何功利、純真的感情。
因為她對朱祁鎮的感情是真實的,經得住考驗的,在她眼中,這個叫朱祁鎮的人的唯一身份隻是她的丈夫,無論朱祁鎮是皇帝,還是俘虜,或是被自己的親弟弟關押的囚徒,這個身份始終沒有變過。而現在她的丈夫就是我們的莫天君了。
曆史這門課程天君可不是一個小白,大事知道,細節不懂就是,就比如土木堡事件吧,具體到什麼時候敗就肯定兩眼一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