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狂斧隻是血匪中的一個小隊長,打著血匪的旗號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其作惡手段,連血匪同僚都不恥談及,隻是這狂斧似乎上麵有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罩著,即使這些血匪同僚怨聲載道,也敢怒不敢言。
這天,正閑著蛋疼的狂斧突然碰到一個人,以萬兩黃金的酬勞,讓他在血匪境內擋下一隊人馬,而搶得的東西盡數歸他,那個人還小小的透露了一下那對人馬隨行的錢財不低於支付的酬勞。於是,狂斧便帶著幾個心腹,一路殺將而來,在剛入血匪境內便將那隊人馬攔住。
狂斧肆虐般的眼神掃視著眼前這隊弱不禁風的人馬,就剛剛那個小碎步的太監還算是有點實力,其他人都不需放在眼裏,尤其是馬車上,站在那個小公主身前的光頭小子,一副凶叉叉的樣子,狂斧完全有把握一個指頭就能戳死他。
“呔那人妖!”狂斧揚起那柄血色的巨斧,指著氣得臉色發白的曹公公,吼道,“本大爺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大開殺戒,趕緊把那個小美女給我送過來。”
“放肆!”曹公公聽得對方謾罵,氣得渾身發抖。曹公公最恨罵自己人妖,很小的時候就活剝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這樣稱呼自己,甚至都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曹公公。被狂斧謾罵,曹公公似乎又記起那時的情景,頓時殺氣大盛,恨不得馬上就將眼前這人抽筋剝皮。
狂斧看著發怒的曹公公,大笑起來,“看來,還是需要我動手了。”不過,狂斧也不傻,從剛才舉手投足將便將自己派出的探子灰飛煙滅,自然很是厲害,狂斧不可能去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種事情手下去做就行,於是,巨斧一揮,吼道,“兒郎們,給我擒下這人妖!”
狂斧手下可以說是血匪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小隊,因為有上麵的關係,狂斧也花了不少力氣,糾集了一幫子入府境,甚至是入府境後期的高手,這次就足足帶了四個入府境高手過來,而狂斧本身也是入府境,還是攻擊力十分詭異的雷元素入府境。
手下的四名入府境畢竟久經殺戮,絲毫沒有小瞧對手的意思,瞬間將曹公公給圍起來,準備來個一擊必殺。
可曹公公哪裏那麼好對付,見四個入府境衝過來,頓時渾身爆發出一道道幽藍色的火焰,將四周的空氣燒得炸響,五個入府境的高手各盡奇招,打得五光十色,好不壯觀。
黎山河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心想這入府境的高手打架就是不同,像是放煙花,十分好看。不過,黎山河也沒心情繼續欣賞煙花,因為狂斧正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黎山河趕緊將小公主藏在身後,小心謹慎的看著眼前虎視眈眈的血斧大漢,覺著眼前這人將是自己有史以來遇上的最強大的對手,也是最危險的對手。
也不說話,黎山河弓著的身子驟然如閃電般衝將過去。一寸短一寸強,麵對巨漢這種大個子用大斧頭,攻擊肯定是大開大合,所以他必須搶占先機,這是鐵大教官尊尊教誨的結果。
血斧巨漢似乎很詫異這個瘦的跟猴子似地光頭小子居然有如此凶悍的爆發力,尤其是手上那把如同潑了燒刀子酒般寒氣逼人的短劍隱隱透著一股致命威脅,血斧巨漢當即橫斧胸前,巨大的血斧幾乎擋住了胸口的各處要害。
呼!
血斧巨漢反應快,黎山河的變化更快,眼看短劍就要和血斧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黎山河腰上用力,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半空的身子,短劍詭異的直取巨漢下身。
黎山河的攻擊更是延綿不絕,雖然不痛不癢的打在血斧巨漢身上,卻是讓狂斧感覺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憋屈,尤其是黎山河時不時來上一記極端陰人的招數,驚得狂風一身冷汗。
“給我退!”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憋屈的狂風如同被獵人直追三座大山的孤狼,狂傲一聲,手中血斧頓時化作血色龍卷風,隱隱的雷蛇電弧嗤嗤作響,硬生生將黎山河逼出戰圈三尺。
“好小子,實力不錯,竟然能把我逼到用血旋風,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狂斧虛晃幾下血斧,似在發泄剛剛被逼得沒法還手的悶勁兒,用那雙戲謔味兒十足的眼睛盯著黎山河。
“血匪也不過如此。”黎山河反握著短劍,顧不得被那道恐懼血旋風驚出的冷汗涼透了的後背,大言不慚衝著這個胳膊比他腿還粗的大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