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河十分舒坦的看著眼前這個血斧巨漢,雖然體內的狂暴能量消失不見,甚至沒有恢複的跡象,但是此時他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充滿無限力量,甚至能夠一拳打爆眼前這個大漢。
狂斧如同看怪物般看著眼前的光頭小子,他在血匪縱橫這麼多年,死在天雷神火下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可今天像是老天爺開了小小的玩笑,天雷神火居然在這個小子身上失效了,這讓狂斧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天雷神火?怎麼感覺和油燈差不多啊。”黎山河扭動脖子,舒緩下筋骨,看著眼前的巨漢,眼眸子中充滿了戰役,如同盯著獵物的豹子。
現在……
誰才是獵物,誰才是獵人呢!
“哼,那就讓你嚐嚐大爺的開天辟地!”狂斧惱怒的狂吼,巨大的身體騰空而起,在西下烈日的映射下,形成一尊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身體瘦小的黎山河,血色的巨斧更是如同一座大山氣勢恢宏地由天而降,將這隻螻蟻正壓在山底。
黎山河冷冷一笑,腳下微微一動,整個人動如脫兔,閃電般脫離巨斧的攻擊圈,聚集渾身力量的拳頭嗖地轟落在血色巨斧上。
嘭!
斬入地麵的巨斧嗡嗡地晃動,驟然間拔離出地麵,而黎山河也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倒退出幾步。黎山河抖了抖微微發麻的拳頭,暗暗吃驚,“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狂斧緊了緊幾乎脫手的巨斧,震驚無比,要不是這巨斧采用蠻荒極為珍貴的寒鐵煉製,恐怕就要被這一拳轟成碎片,這得有多大的力量,多強的爆發力。
狂斧能夠在血匪活這麼久,而且還活的不錯,自然不是靠他的實力,而是靠他自然為很聰明的腦子,所以,在自認為最厲害的一招沒能殺死對方,又加上那個人妖和四個手下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狂斧頓生退意。
“南秦那些狗日的。”狂斧咬牙罵了一句,然後極快跳出戰圈,巨斧一揮,大吼一聲“撤”,便不顧手下是死是活,跑得比兔子還快,讓一直警惕的黎山河滿臉茫然。
狂斧帶來的四個手下也在曹公公打得興致正高的時候,一溜煙兒跑得沒了人影,讓氣急敗壞的曹公公蓄積的猛烈火元素殺招無處可使,最後一掌拍在一塊巨石上,光禿禿的石頭憑空升騰起炙熱逼人的火焰,委屈地成了曹大公公的出氣筒。
黎山河愣了半響才回到馬車上,站在軒轅卓凝麵前,看著瞪大眼睛,張著櫻挑小嘴說不出話的小公主,感覺此時的小公主非常可愛、十分地可愛。
“好了,那個大猩猩已經跑了。”黎山河笑了笑說道,伸手將軒轅卓凝張得已經麻木不能動的小嘴兒合上。
“啊!”
突兀的一聲驚叫把黎山河嚇了一跳,小公主頓時滿臉通紅,就好像成熟的草莓,十分誘人,一雙胖乎乎又不失可愛的小手蒙在眼睛上,偶爾還偷偷地張開一條指縫,偷偷的觀察著黎山河。
難道我有這麼嚇人?黎山河苦笑。
西下的烈日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快了速度,涼風驟起,吹皺一片湖水,帶著些許冷意,反正黎山河是感覺身上有些冷颼颼的,恨不得拉緊衣服。
衣服?
“衣服呢?”黎山河驚恐的拉扯著身上僅剩的幾塊碎布,該遮住的全部沒有遮住,不該遮住的全部遮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是可愛的小黎山河更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迎風而立,彰顯著無比的青春活力。
“啊!”
黎山河莫名的慘叫,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速度衝進馬車,拉起帶著軒轅卓凝濃濃體香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惹得騎驢的老頭一陣狂笑,四周的小丫鬟更是扭著頭,捂著嘴,麵色通紅,雙眼偷偷瞟著馬車簾子後麵若隱若現那個赤裸的小男生,心中如同有七八隻兔子在狂奔亂跳。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黎山河躲在馬車內,感覺臉頰火辣辣的,比偷看隔壁寡婦洗澡被發現還尷尬,心裏暗暗發狠,暗道,“大爺我打死也不出去了。”
於是,開往天龍神山的車輪碾壓著不怎麼平坦的道路,緩緩地前行著。綴著馬車的遠處,偶爾會飛起一隻黑色的影子,飛向南秦方向,落在南秦的某一處不起眼的院子。
院子深處,一盞搖曳的燈火似乎在用那微弱的火光挑釁著寂冷的黑夜,讓桌前的黑衣人能夠更清楚的看清手中紙條上淩亂的信息。
“又是那個叫黎山河的!”黑衣人瞬間將手中的紙條捏得粉碎,一掌拍在桌子上,頑強的燈盞嗖地跳起來,將黑衣人的臉龐照應得更加清晰,這黑衣人赫然便是秦王府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