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兩天終於將身上的傷養好利索的狂斧恭恭敬敬的站在血匪營的一處房屋前,壓抑的氣息讓他不敢喘口大氣,靜靜地站在房屋門前,時不時偷偷地瞟一眼屋內的動靜。
一直以來,狂斧之所以能在血匪營囂張跋扈,靠的全是這個屋子的主人,那個他同出一宗兄弟的隔壁小妹的表哥的小姨子的大哥,血匪營一營首領張小花。一個很秀氣也很娘們兒的名字,但是血匪營血匪們從來不敢叫他的本名,因為這個張小花有著血匪營十大高手之一的稱呼,尤其是那令人恐怖萬分變態到極致的折磨人的手段,讓血匪營的匪眾不寒而粟。血匪們都稱這個張小花血煞,這位變態的張小花似乎很喜歡這個綽號,下麵的人也就稱呼他為血煞首領。
狂斧現在要見血煞大人,前兩天那一拳一劍,心小如針眼兒的狂斧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不過他手下拿得出手的人就那麼幾個,去找那群人報仇,帶上再多的小弟去都是送死,所以他想到了這位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血煞大人,比入府境高一層次的凝魂境高手,收拾那個人妖和那個光頭小子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今天狂斧帶上積攢了好幾年的珍藏前來,他相信這些東西能夠打動這位血煞大人,無數的寶物送進屋內,他就安靜地在外麵等候消息。
許久之後,屋內終於傳來聲音:“狂斧,進來吧。”聲音平淡卻充滿著讓人不自在的威嚴,卻又讓狂斧十分興奮,既然血煞大人讓自己進去,那就說明有戲。
屋內很亮,血煞大人看上去很年輕,甚至整個血匪營都不知道血煞大人究竟有多大年紀,那魁梧比狂斧看上去更為狂野的體形與那張看上去稚嫩如十四五歲的臉蛋兒形成鮮明又奇特的對比。所以,血匪營有人傳言這位血煞大人隻有十五歲,也有人傳言這血煞大人天生童顏,沒有五十歲也有四十歲。當然,更多是人相信後者,因為凝魂境的實力不是一個十五歲的人應該擁有的,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位血煞大人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張小花危坐高堂,手上把玩著一塊價值千金的血玉,這是堂下狂斧送上來的,張小花很喜歡,但是不怎麼喜歡這個人。隻是礙於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隔壁親戚小時候對他還不錯,這才對這個看似笨熊實則狡猾如狐狸的狂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太過份,張小花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血匪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各憑本事吃飯,狂斧的張狂也不算是太過分。
張小花玩味的看著狂斧,能夠一下子拿出如此多是珍寶,自然不會是簡單的孝敬自己的,良久,張小花才說道:“聽說你前些天接了個酬勞不菲的任務,還受了不輕的傷?”
“屬下無能。”狂斧老老實實的應道,他不敢對這位血煞大人有所隱瞞,可以說整個一營的人在這位大人麵前,都不可能存在一點兒隱私。
“你是想讓我出手?”張小花的聲音依舊平淡,不過眼神中的玩味兒越來越重。
“是。”狂斧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手下四個入府境,加上你就是五個入府境,連一個斷子絕孫的死人妖和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尤其是你,居然被一個小子搞得像死狗一樣,一營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你還有臉讓我出手?”張小花突然加重了語氣,似乎對狂斧的失敗非常失望。
狂斧一聽張小花語氣有變,心裏突地猶如巨石壓著,嚇得大氣不敢出,猜不透這位讓人捉摸不透的血煞大人意欲如何,隻能緊張的等待下麵的話。
果然,在沉默片刻後,張小花又繼續說道:“你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你們前些天劫持的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秦帝國的一個小公主嗎?難不成他們還敢揮師大軍來我們血匪營?”在這一點上,狂斧自然不傻,有強大的血匪營做後盾,連蠻遼皇室都不敢輕易攻打血匪營,更不用說是南秦那邊的人。
“哼!”張小花沉著臉冷哼一聲,說道,“如果隻是秦帝國的小公主,他們敢出使又有資格出使天龍神山?天龍神山可是超然存在,一個小小的秦帝國怎麼可能有資格派使者出使,即便是秦帝國的掌權者,也沒有這個資格。”
狂斧自然不笨,在張小花如此明顯的提點下,腦子突然一亮,說道:“大人說的是九天藏院!”狂斧突然感覺寧靜的屋內突然刮起一陣陰風,後背拔涼拔涼的。要說秦帝國,狂斧完全忽略掉,隻要自己在血匪營的地盤,就算秦帝國擁有雄獅百萬,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