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本來還躺在地上等待黎山河來‘解救’的老頭子一骨碌爬了起來,麵連紅光的看著黎山河,也不知道是謊言被揭穿還是心有愧疚。
黎山河也樂了,本來還猜疑兩個老頭不可能中毒的,這才詐了一番兩個老頭,沒想到還挺湊效,不由樂嗬嗬的說道:“兩位老人家可是一點兒也不厚道啊,居然真在這裏裝暈啊!”
兩個老頭頓時老臉一紅,怨氣升騰,可又找不到地方發泄,隻能幹瞪著眼前這個狡詐的小子,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最終卻被黎山河給拆穿,這兩個有頭有臉的老家夥老臉往哪裏擱。
兩人氣還沒順,不想黎山河又說了一句讓兩人崩潰的話。
“兩個老人家也真是的,雖然天氣入夏,可地上終究還是很冷的,好歹也到帳篷裏麵再裝暈啊!”
兩個老頭子頓時氣急攻心,臉色泛著青白色,目瞪口呆的看著黎山河。
看著兩人的窘相,黎山河開心的笑了起來,心中哼哼歪歪,“兩個老狐狸,誰讓你們不上來幫忙,害得我差點連命都搭上了,不嚇唬嚇唬你們,我就不叫黎山河。”
騎驢老頭和曹公公自然不知道黎山河的腹誹,要不讓騎驢老頭飛得跳起來大罵:“敢說我沒幫忙,你以為沒有我控製住狂斧,你能這麼順利殺死狂斧!”
不過曹公公很是好奇黎山河為什麼沒有中毒,於是說道:“小子,你怎麼會沒有中毒?”
黎山河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中毒?你是說一息化力散?”
“一息化力散隻要呼吸一點就會渾身無力,你怎麼可能沒有中毒?”曹公公很是好奇。
黎山河不以為然的說道,“就那東西,能讓我中毒?我每天拿來衝水喝!”
“啊!”不僅曹公公驚了,騎驢老頭也愣了,一副看百年不出的妖怪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看著兩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黎山河又道:“也沒那麼誇張,我也就是拿一息化力散做了不少實驗,久而久之就對那東西十分敏感,自然能感覺到空氣中的一息化力散,然後服用解藥。”
說著,黎山河還從袖口中彈出一個小瓷瓶,揚了揚,展示著自己的絕佳手段,看得兩個老頭一愣一愣的。
留下兩個發呆的老頭,黎山河衝進了小公主的帳篷,不過很快,帳篷就傳來一聲驚叫!
“啊!混蛋,趕緊給我滾出去!”
然後就看到黎山河連滾帶爬萬分狼狽的‘滾’了出來,滿臉通紅,嘴裏不停的說道:“我沒看到,我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此時的曹公公一臉微笑的看著黎山河,似乎完全沒有責怪他冒犯小公主的行徑,但在黎山河看來這笑容裏卻有著一絲邪乎的味道,尤其是配上曹公公那張畫的‘俊秀’的公公臉,讓黎山河不免心中一顫。
黎山河很想衝上去胖揍一頓曹公公,不過似乎又打不過人家,無奈的黎山河隻能叉著腰,指著正在一臉壞笑的曹公公大罵,“你是故意的,為老不尊的老家夥!”
看著黎山河吃癟,曹公公終於感覺找回了剛才的挫敗感,笑得更甚。
“小子,你可不能這樣說,是你自己心急想要進去,我可是拉都拉不住,這可不關我的事。”曹公公如此狡辯著說道。
黎山河怨恨的看了一眼曹公公,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某個旖旎的畫麵占據,怨恨瞬間就被衝淡消失,最後隻能狠狠的甩了甩手,不再理會曹公公,朝張小花走去。
張小花已經快要瘋了,他突然發現,麵對千軍萬馬也不過是個死,可有種東西簡直比死還可怕。比如被一雙陰深深的黑色眼眶盯著,雖然明知道已經死了,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但偏偏張小花是眼睜睜看著被吸成幹屍的,就好像那把腥紅的短劍此時正插在自己的胸口。
“黎山河兄弟,你趕緊把那個東西拿走,我受不了了!”
看到黎山河過來,張小花如同看到救星降臨,就差沒有抱著黎山河的大腿狂嚎,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哀求之意,這要是讓一眾血匪看到,估計眼睛都得掉出來。
黎山河不以為然,也沒有讓人把狂斧的人頭拿開,反而從懷裏抽出血神矛,在張小花胸前不停的虛晃,嚇得張小花臉色發白,驚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