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急的黎山河尿遁幾次後,曹公公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猶如閨中小姐猶抱琵琶半遮麵般出現了,不過那個用金色錦布包裹的東西卻不見了。
黎山河急急上前,拉住曹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好奇的問道:“曹公公,是什麼東西?”
曹公公卻沒有理會無禮的黎山河,而是上前看了看張小花,又關切的檢查了一下傷勢,卻眉頭緊皺,饒是曹公公見多識廣,也沒能瞧出張小花究竟中了什麼毒,這才回頭對騎驢老頭說道:“老先生,還勞煩您看看這是什麼毒,下官眼拙未能瞧出。”
曹公公在這裏自稱下官,自然是認定騎驢老頭就是九天藏院的高人。在秦帝國,第一勢力並不是皇城,而是九天藏院,可以說秦帝國能夠統一,或多或少都有九天藏院的影子,所以曹公公的身份嚴格上來說要比九天藏院這些高人要低好幾個檔次。
騎驢老頭似乎並不在乎曹公公的稱呼,也不走過去看張小花的傷勢,捋了捋白花的胡子,淡淡的說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毒藥,而是一種混合毒藥,至少含有七種劇毒,相輔相成,恐怕不易解毒。”
“混合毒藥?難道您老也沒辦法?”曹公公有些心急,顯得對張小花的生死極度關心。
黎山河很是納悶,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曹公公怎麼可能如此關心,難道說是剛才從張小花懷裏摸出來的那個寶貝的原因。
“曹公公,這張小花究竟是什麼人?”黎山河湊上去說道,“混合毒藥既然沒有解藥,就讓他爛在這裏算了。”要是讓此刻正嬌羞的躲在帳篷裏不敢出來的小公主聽到,估計又得罵他沒心沒肺了。
不過卻被張小花聽到了,一臉怨毒的看著他大罵:“黎山河,你小子忘恩負義。良心都被狗吃了的家夥,虧我還在獸潮救你,你恩將仇報!沒心沒肺的混蛋!我草你大爺!”
黎山河卻是一愣,有些說不出話來,感到極為懊惱,誰讓自己在獸潮的時候欠了人家一條命呢,自己這番做作,確實有點兒不地道,一時間啞口無言。
騎驢老頭的話並沒有說死,曹公公自然從話語中聽出一點兒希望,追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張小花現在還不能死,至於他的身份,我現在也不好說,我隻知道他算是自己人。”曹公公話語後有補充說道。
這話落在黎山河耳中顯得極其怪異,不過聯想到張小花的那個首領出手救小公主,又加上曹公公一臉關切的樣子,估摸著不是皇城那邊的人,也是小公主背後的人。
想到自己先前那般對待張小花,心裏終究有些過意不去,幽怨的看著張小花,趁幾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張小花旁邊的那個幹屍頭顱踢開,這才感覺心中舒暢了不少。
騎驢老頭一副高深的樣子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先控製住毒性,然後配置一些藥物,慢慢調和毒性。”
“那您說說怎麼弄,下官來處理。”曹公公很顯然不想讓張小花就這麼死在這裏。
騎驢老頭陷入沉思,繼而又用深邃的眼神看了看黎山河張小花兩人,說道:“我們這把老骨頭哪裏經得住如此折騰,你先控製住張小花體內的毒素,剩下的讓黎山河那小子來折騰吧。”
老奸巨猾的曹公公瞬間明白過來騎驢老頭的意思,看著黎山河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其實他很想知道,這位九天藏院的高人為什麼會對黎山河如此青睞。不過還是附和著說道。
“可我也隻能將毒性控製在半月之內不會發作,但是後麵一旦發作,恐怕連神仙就救不了他的。”這話明顯是對黎山河說的,不過也是真實情況。
“為什麼是我?”黎山河懵了,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天生的勞苦命,“關鍵是我也不會解毒啊!”
曹公公搖搖頭,玩味的看著黎山河,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調子,說道:“不會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你。”
最終,黎山河的同情心還是戰勝了懶惰心理,苦逼的答應了下來。其實最關鍵的還是今天和狂斧的一戰,尤其是對一息化力散的研究帶來的好處,讓他深知技多不壓身的好處。
於是乎,剩下的路途中,一隊人馬再也沒有了喧鬧的聲音小公主更是如深閨小姐,一整天也看不到幾次,隻是偶爾從血匪營送過來的有些土匪氣息的馬車中彈出嬌羞的小臉,像是在尋找什麼。不過當她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後,又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縮回了馬車,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好聽的輕罵,旁邊伺候著的曹公公滿臉微笑,透露著玩味和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