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河突然晉升為九天藏院的學生,雖然在花冷月表麵平靜的臉上驚起一皺漣漪,卻並沒有帶來太多的衝擊,反而是讓花冷月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作為凝魂境的花冷月自然能夠看得出黎山河並沒不是修行者,而這個世界上,一個普通人,即便上傳說中那些苦行僧,在同等修為下,也不是修行者的對手。
反觀軒轅卓凝,也就才入府境巔峰的樣子。至於黎山河,也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就算從娘胎裏修煉,即便是天才中的天才,最多也就能夠達到凝魂境巔峰,更何況黎山河也就一個普通人,難不成還能鬥得過凝魂境巔峰的高手!
對於軒轅卓凝關於切磋對手實力的限製,花冷月隻能當作耳邊風吹過,畢竟從昨晚到今天,花冷月都快要被這兩人逼得發瘋了,如果不親眼看一看對方被虐得體無完膚,花冷月認為自己真的忍不住要發瘋,要不是他的修行境界都是眾所周知的,花冷月都恨不得親自上去,那樣才足以宣泄心中的怨毒。
想到這裏,花冷月按捺下內心狂笑的衝動,簡單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黎山河看著花冷月離去的背影,略微抖動的雙肩讓他皺了皺眉頭,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能夠答應得這麼爽快,這其中一定蘊含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於是,對於馬上要進行的切磋又一次提高了一個層次的警惕度。
而對於自己新的身份——九天藏院的弟子,尤其是軒轅卓凝的師弟這個身份,黎山河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於是問軒轅卓凝:“怎麼我突然就變成你師弟了?”
“怎麼,本公主讓你做我的師弟,你還不願意啊?”軒轅卓凝端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座位上,此時正擺出一副公主的架勢,完全無視天龍神山這幫瞻仰女神的牲口。
“這個不是不願意,可問題是,第一,我不是九天藏院的弟子啊,據說九天藏院門規可多了,你這樣玩兒,不怕九天藏院罰你啊。”黎山河雖然沒有拜過師,但很多常識性的問題還是知道的,這九天藏院作為天下第一院,這弟子是亂認的嗎,要不然那個騎驢老頭怎麼不讓他拜師,這樣的事情,黎山河自然是巴不得的。
軒轅卓凝看了黎山河一眼,“誰說你不是九天藏院的弟子,騎驢老頭可是九天藏院的高人,他有沒有指點你?”
黎山河點點頭,這是肯定的,對他來說,騎驢老頭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他堂堂正正的師尊。
“你有沒有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黎山河再次點點頭。
“這不就是了,既然這樣,那你就算的上是九天藏院的弟子了,即便是外門弟子他也是弟子嘛。”看著軒轅卓凝俏臉上狡黠的笑容,黎山河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但還有第二個,為什麼我不是師兄,我可比你大!”雖然九天藏院弟子的身份已經無可挑剔,但黎山河還得搬正自己的身份。
“你有比我大嗎?”軒轅卓凝挺胸昂立,展示自己比黎山河大。但黎山河卻看著明顯突兀的胸部,不禁有些汗顏,嘀咕起來,“這個確實沒你大。”
“就算比我大,但先入門者為兄,你比我後入門,隻能做師弟。”軒轅卓凝並沒有注意黎山河的眼神和嘀咕的聲音,依舊挺著胸脯,證明自己是師姐。
僅僅片刻,黎山河感覺汗流浹背,隻感覺無數道實質般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掠過,最終停留在小公主那傲人的胸前,黎山河認為真該提醒一下,“好吧,你是師姐,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兒形象。”
經過黎山河的提醒,軒轅卓凝也察覺到了一樣的目光,俏臉上微紅一閃而逝,不僅不掩飾,反而更刺激的再次將挺胸。黎山河看的一愣,隻感覺一股血液直衝上腦,從鼻腔噴湧而出。
四下人群中更是有人驚呼:“尼瑪,這什麼鬼天氣,燥熱得讓人流鼻血!”
當然,更多人則是默默低頭,有的用衣袖、有的用精深的修為,片刻間將噴湧的鼻血處理得幹幹淨淨。黎山河反而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任由鼻血留著。
不過此時軒轅卓凝已經得意的恢複常態,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黎山河,從懷裏掏出雪白的手巾,極其溫柔的將黎山河鼻子下的鮮血拭擦幹淨,“還有,古話說得好,防火防盜防師兄,師弟的話,自然就不用防啦。”
“這是哪裏的古話?”黎山河問,在南秦似乎並沒有聽說過。
“笨,當然是九天藏院啦。”
“額,好吧,那咱就師弟出馬,一個頂倆!”黎山河最終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