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我是貝克,快帶著剩下的人撤離該死的山脊一線,否則我們都走不了了……”
“……貝克?你這混蛋還活著,太好了,身邊還剩下幾個人?”
“砰、砰、砰!”
“貝克……貝克?”
槍炮聲不斷在遠處回響,硝煙彌漫中,從一塊一米來高的灰白色石頭後麵,傳來低沉的單兵通訊器英語聯絡說話聲,進行通話的正是三十來歲的壯碩白人機槍手和雇傭兵團隊的隊長泰德。
機槍手貝克的話語顯得急促低沉,雇傭兵團隊隊長的話語充滿了驚訝,兩個老油條雇傭兵正在進行通訊聯絡的時候,接連響起來三聲手槍子彈出膛的清脆槍聲,通訊器裏泰德緊張的喊了兩聲,卻沒有聽到貝克的回話……
身材壯碩的貝克大口的喘氣,雙眼迷離的斜靠在石頭上,帶著細線的單兵通訊器耳麥無力的掉在胸口處,皮膚白皙的大手手指筋脈鼓脹死命的按在腹部,黑紅的血液不斷的從指縫隙中滲出來,輕便型旅行服布料逐漸被黑紅的血液浸透,刺鼻的血腥味隨風飄逝,貝克示若親密夥伴的帶彈鏈箱的7.62毫米口徑通用機槍,收起兩腳架的槍身歪倒在石頭旁稀疏草地上,草地野草草葉上有著斑斑血跡,周圍看不見黃橙橙散落的子彈彈殼,也沒有看到另外兩個雇傭兵同伴,顯然貝克是獨自一人撤離到此處的。
但是好運不總是伴隨著他,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腳的,三發從不可能角度飛竄而來的9毫米帕拉貝姆手槍子彈彈頭,相繼命中正在和泰德進行通訊聯絡貝克的下腹部,槍響過後貝克感覺腹部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真的絕望了,旅行服外套上有三個血窟窿正在狂噴鮮血,隨著血液的流逝,貝克分明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不由自主的丟掉了拎在手裏的通用機槍,手掌一把捂住腹部受到重創的傷口,不讓血液那麼快的從身體內流失掉。
也許是這樣做已經耗盡了貝克的力氣,麵對來自於泰德的呼叫,渾身無力的貝克想要說話已經說不出來了,雙眼很快變得迷離……
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神智變得混沌不清醒的貝克,模糊的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出於雇傭兵生涯長久養成的習慣使然,貝克還是從腳步聲中分析出,至少有四個身手矯健的人在靠近中。
貝克竭力想要睜開已經閉上的雙眼眼皮,看看究竟是誰打出的手槍子彈擊中了自己,手槍子彈居然能夠拐彎,操他瑪德,太坑人了!
貝克總算是睜開了雙眼眼皮,然而泛紅的夕陽光線刺痛了貝克已經虛弱的眼瞳,待看清楚身穿荒漠數碼迷彩作訓服武裝齊備,膚色各不同的四個壯碩大漢,從石頭右側矮灌木叢繞過來,疾步走來距離自己隻有十來米遠的時候,貝克想要單手從腰側快拔手槍套裏掏出手槍,沒有沾上血跡的另一隻手臂手掌勉強伸到腰側,已經無力撕開快拔槍套上的魔術貼掏出格洛克17自動手槍。
貝克心裏麵暗歎一聲,眼神出奇的變得犀利起來(意誌力很強的人臨時之前的所謂回光返照),身體斜靠著梆硬的石頭,雙眼眼瞳死死的盯著穿著荒漠數碼迷彩作訓服,褐色短發藍灰眼瞳身材壯碩的三十多歲彪悍白人,具體是盯著白人腰側快拔槍套裏,漏出一截帶著嶄新烤藍的格洛克17自動手槍槍管。
格洛克手槍的槍管裏分明還有淡淡的藍色煙霧在飄飛出來,懂槍的貝克知道這是新槍膛線裏留存的少許槍油,因為開槍時候槍管變得滾燙而蒸發起來的煙霧。
貝克已然知道,就是這個混蛋使用了同樣型號的格洛克手槍開槍,讓子彈繞著弧形飛來一頭撞進了自己的腹腔,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槍手而是一個異能力者,貝克想到這裏,臉上顯出一縷笑容,但是因為他腹部傷口疼痛難忍這縷笑容看起來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