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漆黑的夜晚(1 / 2)

這座貌不驚人的小院接待過鄉領導、縣領導,甚至市級領導,還有各路投資人,雖然看似普通,但風水布局都是上乘,院中一座假山,取開門見山之意,假山下千元一條的金鱗鯉魚自在遊曳,象征著鯉魚躍龍門,門前一條涓流小溪穿過,意為財源滾滾。

因為是接待重要人物的地方,所以選址僻靜,方圓一公裏內找不出其他建築物,此時又是月黑風高,葛誌剛他們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幹。

森森夜幕下,葛誌剛掏出鑰匙捅開了院門,五人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發現裏麵一片漆黑,耳邊隻傳來夏夜嘰嘰的蟲鳴聲,看來裏麵的人已經睡沉了。

“二狗子,你守好主臥室,我先帶他們三個去把陸振東料理了。”葛誌剛沉聲道,陰冷的麵龐在慘白的月光映照下顯得猙獰可怖。

二狗子打了個OK的手勢,蹲在主臥室門前肆無忌憚的抽起煙來,紅色光點在黑幕裏一閃一閃的,映襯出二狗子愜意的模樣。

正要行動的時候,一個小弟突然拉住了葛誌剛的衣服,膽怯道:“剛哥,不會有事吧?”

葛誌剛不耐煩道:“放心,我爸帶著人在外麵守著,一旦情況不對就會過來增援。”

小弟這才稍稍定心,握著刀的手又緊了緊。

葛誌剛打頭,三名小弟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麵,從客臥傳出陣陣輕微的鼾聲,剛哥咧嘴笑了,心說陸振東這貨睡的死沉,待會兒怎麼見閻王的都不知道。

葛誌剛用眼神加手勢給小弟傳達意圖,告訴小弟們待會一打開門就衝進去砍人,下手要利落,砍死為止!小弟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不知道是由於興奮還是緊張,每個人手中的刀都在微微顫抖。

葛誌剛掏出客臥的備用鑰匙,小心翼翼的捅開了房門,三名小弟互相看了兩眼,鼓起勇氣往裏衝。

此時他們腦子緊張的一片空白,隻知道死命往床上揮刀,枕頭裏雪白的填充物漫天飛舞,但就是不見血。

葛誌剛暗道不對勁,連叫三聲停手,小弟們才停止動作,茫然無措地看著他。

葛誌剛快步走過去,猛一掀被子,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哪裏有陸振東的影子?

“糟糕!”

葛誌剛心裏猛的一沉,還沒等他細想,一道黑影就突然從大衣櫃頂上一躍而下,以獅子搏兔之勢撲倒了葛誌剛。

葛誌剛麵如死灰,陸振東駭人的怒容近在咫尺,渾身散布著凜冽的殺氣,在夜幕下猶如一尊活閻王。

陸振東是從槍林彈雨裏走出來的鐵漢,殺過近百數的江洋大盜和極端分子,形成的戾氣怎麼也蓋不住,一旦動起怒來更是令人心驚膽寒,三國裏的猛張飛也不過如此。

陸振東撲倒葛誌剛,二話不說當麵就是一拳,硬邦邦的拳頭打在葛誌剛麵門,鼻梁骨當場就塌了,嘴裏還直冒血泡。

三個小嘍囉嗷嗷大叫,齊齊揮刀斬向陸振東後背,陸振東隻感覺後腦發涼,果斷就地一滾,順手抄起了葛誌剛的雙筒炮。

嘭!

陸振東躺在地上毫不猶豫的開了火,槍支迸發出耀眼的膛口焰,散射鋼珠彈飛出,盡數射進三個小嘍囉的身體,把三個人當場打成血葫蘆。

這邊葛誌剛晃晃悠悠的想要爬起來,被陸振東一槍托幹倒在地,腦後鮮血直冒。

幹掉這四個人不超過二十秒,動作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陸振東扔了槍,撿起兩把開山刀提在手裏,大步流星地走出客臥。

二狗子正在猛劈主臥室的門鎖,金雪溪在屋裏嚇的驚聲尖叫,陸振東猛衝上去提刀就砍,二狗子連忙舉刀擋住,金屬碰撞發出“鐺”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陸振東磅礴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出,導致二狗子一張大紅臉憋的發紫,嘴裏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就在二狗子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陸振東突然把刀往天上一扔,同時抬腳踹在二狗子胸口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大漢就這麼被一腳踢飛,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寒芒撩動刀鋒,陸振東準確無誤的接住雙刀,把刀往地上一擲,正好一左一右插進二狗子胸前,被譽為活關公的二狗子就這樣死在了家鄉熱忱的土地上,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陸振東叩響房門,金雪溪失聲哭喊道:“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是我,快點出來。”

陸振東堅毅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仿佛有一陣暖流從體內流過,金雪溪連忙擦幹眼淚,拉開門一頭撲進了陸振東懷裏,這個男人的懷抱很有安全感,令金雪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陸振東卻一把推開了在自己懷裏嚶嚶哭泣的依人,嚴肅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給你三十秒鍾收拾重要物品,我們必須馬上走!”

金雪溪愣了一下,聽話的鑽進房間收拾東西去了,陸振東則在二狗子身上一陣摸索,摸到一串鑰匙和兩顆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