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悠悠轉過頭來,臉不紅氣不喘,哪有半點疲累的樣子,還沒等打手們反應過來,陸振東的身形就如獵豹般竄了上去。
陸振東粗略掃了一眼,在場的打手不過四五人,其餘的不是被甩掉,就是累得追不上來了,區區四五條小雜魚而已,陸振東有把握在半分鍾之內把他們全部放倒。
話說陸振東當年可是軍區炙手可熱的搏擊冠軍,徒手開十八匹板磚就跟鬧著玩似得,後來在獄裏和亡命之徒們生活了四年,更是讓他的招式變得狠辣致命。
陸振東一記鐵山靠直接撞飛一人,左手順勢捋下了對方手中的大砍刀,二話不說抬手就劈,一個矮胖漢子被一刀砍在肩膀,就聽“鐺!”的一聲脆響,漢子的整條手臂應聲耷拉下來。
陸振東是用刀背砸的,他要真砍的話,一刀能把人劈成兩半,大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犯不著把人往死裏整,對自己而言也沒有好處。
這種近身搏命陸振東最有經驗,隻看到他左右橫突,手中大砍刀連連砸下,到處都是刀光劍影,令人眼花繚亂,也就是幾個喘息的時間,打手們全都趴在了地上。
又有幾名打手追了過來,通通被陸振東幹脆利落的放倒,此地不宜久留,陸振東拉起精疲力盡的小毛徑直往外突擊,後繼的打手已經很少了,又撂倒了幾個人,陸振東終於帶著小毛突出重圍,在路中央攔下一輛出租車,跑了!
……
金話筒的李二哥被救護車送進了市人民醫院,診斷結論為重度腦震蕩加顱骨輕微骨折,得虧小毛的力氣小,要是換做一個成年人,李二哥這時候恐怕已經在殯儀館裏接受吊唁了。
李二哥直到淩晨三點鍾才悠悠轉醒,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吐,中午的海鮮大餐被吐了個幹幹淨淨,直到把胃吐空才感覺好受一些。
一套四人間的病房已經被李二哥包下了,房門緊閉,裏頭站著三名小混混,他們都是跟著李二哥出生入死的親信人馬,金話筒的安全是由他們負責的。
今天老大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開了瓢,這是三名手下的失職,但李二哥卻不怪他們。
實際上常駐的看場打手就那麼幾個人,對付一般的鬧事者還行,對付那個變態肯定是不夠看,所以必須調動人手,誰曉得幫手都還沒到,那小子就先動手了,真特麼囂張!
李二哥坐在床頭,手上掛著點滴,他是一名刑滿釋放人員,五年前因為搶劫罪入獄,前兩年才剛剛放出來。李二哥講義氣,會做人,有什麼好處都先想著兄弟,打架也夠拚命,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混得風生水起,不到兩年時間就積攢下了金話筒KTV,也算是平州道上一條響當當的好漢!
在道上混最講究一個臉麵問題,一天之內小弟被滅、老大被打,這仇要是不報,李二哥也沒臉再混下去了,回家種紅薯吧。
“二哥,人沒攔住,罰我們吧。”三個手下異口同聲道,撲通一聲跪下了。
李二哥隻是輕描淡寫地擺擺手,道:“兩年前我李剛刑滿釋放的時候你們就跟著我,那個時候的我一無所有,咱們四個經曆了多少腥風血雨才有了今天?就這點小挫折能打倒我們嗎?”
三名手下麵麵相覷,腦子裏都回憶起了當年那段熱血澎湃的歲月,那時候三人都還隻是道上最底層的碰瓷黨,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稍不注意就會被警察給逮進去,總之日子過得狼狽的很。
有一天,三個人碰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大混混,那個大混混當街喊來十幾口子人,是李二哥路見不平一聲吼,帶領兄弟三人殺出重圍,雖然都挨了刀子,但李二哥還是在這種情形下放翻了對方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