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二十分鍾前,劉振江舒舒服服的躺在特護病房床上,牆上掛著五十英寸的超薄液晶電視,不由感慨道:“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進個醫院都比一般人舒服。”
他的副手在一邊削蘋果,奉承道:“沒啥了不起的,等劉哥傷好了,帶我們橫掃江湖,王虎躍什麼的都將被劉哥踩在腳下。”
劉振江咧嘴一笑:“就你會說話,長街口那個場子交給你了。”
副手也笑:“謝謝劉哥!”
“老子餓了,去買點吃的,還要一瓶羅江春,記得找錢。”劉振江扔給副手十塊錢,副手諂媚道:“哪能要劉哥的錢,我請。”
說完屁顛屁顛就去了,劉振江把錢收起來,輕笑道:“這小子就是懂事。”
副手乘坐電梯下到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一條人高馬大的黑臉漢子出現在麵前,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副手感到有些害怕,急忙鑽出電梯,剛走兩步就發覺有點不對勁。
“不好!”副手連忙回頭去看,電梯上升到三樓停下了,正是劉振江所在的樓層。
副手臉色大變,走一側樓梯跑上三樓,趕到病房時發現門從裏麵反鎖著,副手猛踹幾腳才破開門,正好看到剛才在電梯裏見到的黑臉漢子從窗口一躍而下。
副手急忙去查看劉振江,發現劉振江腦門上添了三個血洞,眼睛圓睜著,臉上驚恐萬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副手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半天才想起來呼喊:“來人,死人了!”
……
小黑現在正驅車趕往吳洪軍的住所,腰間鼓鼓的,那是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他失手了,吳洪軍的病房裏不知道怎麼躺了另外一個人,三槍下去過後才發現殺錯人,不過不影響發揮,馬上就去殺吳洪軍。
吉普車一路飆馳,根本不看紅綠燈,時不時在車流緊密的道路上來個漂移甩尾,看的人心驚膽跳。
五分鍾後,小黑殺到吳洪軍所住的高檔小區門口,正好碰見吳洪軍的車從裏頭出來。
隻見吳洪軍一臉焦躁地坐在駕駛室,油門踩得很急,輪胎跐溜一聲就走了。
小黑獰笑,掉頭跟上吳洪軍,右手開車,左手拿槍。
小黑控製車子與吳洪軍的車平行,窗戶緩緩降下,露出他冰冷陰森的死人臉和致命的槍口。
吳洪軍終於發現了小黑,但還沒等他害怕小黑就開槍了,啪啪兩槍打出去,子彈盡數鑽進吳洪軍的大腦,又從另一側穿出來,白花花的腦.漿濺了一車。
辦完事,小黑掏出手機給王虎躍發了條信息:“老板,人已亡。”
王虎躍回:“錢在卡裏,出國好好玩兩個月再回來。”
小黑點點頭,他明白老板的意思,自己又得跑路了。
……
陸振東被推進市立醫院急救室,一場緊鑼密鼓的搶救拉開帷幕。
醫院裏最好的外科醫生都到齊了,傷者身中兩槍加兩刀,肩上的槍傷無關緊要,真正要命的傷在背部,兩處刀傷都深可見骨,並且砍斷了一條大血管,血袋掛了一袋又一袋,生命維係器上傷者的呼吸頻率在直線下降。
子彈在打斷傷者的一條肋骨後停滯了,隻差幾毫米就射進肺部,要是沒有這一根肋骨擋著,傷者也許當場就死了。
醫生夾出蘑菇狀的彈頭,這是一顆九毫米的手槍子彈,穿透力欠佳,如果口徑再稍微小一號,傷者都不可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醫生縫合完陸振東的傷口,又打了一針腎上腺素才算搶救過來,不過還沒脫離生命危險,需要送入ICU重症監護室繼續觀察。
雪溪正坐在走廊裏放聲痛苦,腦海中閃過和陸振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總是那麼霸道,遇見麻煩從來不會退縮,喜歡打架,愛行俠仗義,他就像自己命中注定的守護神,從認識到現在已經數不清救了自己多少次。
“大壞蛋你千萬不要死,你死了誰來保護我?”
生活總是少不了狗血橋段,一個小流氓壞笑著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雪溪旁邊,手順勢搭在雪溪肩頭。
“美女,別哭了,加個微信唄。”
“滾開!”
“別這樣,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哥哥,哥哥……我操!”
小流氓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椅子上踢下來,他回頭就要開罵,可怎麼也張不開口。
小流氓看見了一把九二式手槍,冰冷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額頭,平生第一次被真槍實彈指著頭,他當場嚇尿,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銬起來送附近派出所。”胡正義語氣鏗鏘,帶有淡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