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再次醒來是在一間密室裏,四下環顧,密室裏空空蕩蕩,啥玩意兒也沒有,除了安裝在天花板邊角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攝像頭。
陸振東看到了門,他想站起來去開門,卻發現傷腿竟然打上了石膏。
這個地方對於陸振東來說並不陌生,這兒屬於軍方,專門審間諜用的。
密室的整塊天花板都是光源,射下慘白的燈光,再配合白色的牆體和地板,竟給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四處寂靜無聲,陸振東都能聽到自己的喘息。
陸振東使勁砸門,沒有人回應他,隻有攝像頭跟隨著他的腳步慢慢轉動。
密室的堅固程度超乎想象,C4炸彈都破不開,所以陸振東隻好就地躺下,呼呼睡起了大覺。
監控攝像的另一頭,一群高級軍官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氣氛十分嚴肅。
“這小子居然睡著了!”一位少將驚訝道。
“龍旗大隊培養出來的人才能差嗎?我就說密室不能拿他怎麼樣。”一名上校說。
“再看看吧,普通人在這種全封閉的密室裏頂多隻能待二十分鍾,我打賭這小子最多一個鍾頭就受不了了。”少將信心滿滿。
咚咚~
監控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坐在中間的黃中將說了聲:“請進。”
門打開,一個穿便服的小個子男人手拿一遝文件走了進來,雙手遞給黃中將,說:“首長,這裏是陸振東的資料。”
小個子男人自然就是接頭人,陸振東也是被他帶到這裏來的。
黃中將仔細翻閱每一張資料,眉頭漸漸皺起:“這個陸振東,用好了是個人才,用不好的話可能會成為國家的一大禍害!”
“怎麼說?”接頭人問。
黃中將解釋道:“此人向來我行我素,個人英雄主義極其嚴重,喜歡憑脾氣做事。要命的是他曾經為國家打過無數場小型戰役,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即使回歸社會也改變不了他嗜殺的本性,他殺人完全不會有心理壓力,所以這種人是極度危險的。”
接頭人點頭道:“的確,陸振東的槍法和戰術格鬥都堪稱一流,戰鬥力相當於一個連隊,他想殺一個人的話,一招就夠了。”
黃中將饒有興趣的問:“你也是龍旗大隊出來的,要是拿你自己和他比,誰更牛?”
接頭人說:“實事求是,我和他的槍法不相上下,但他的格鬥能力可以甩我八條街。”
黃中將點點頭:“他在密室裏待的時間長短決定了他的心理素質,拭目以待吧,如果他順利通過,這次絕命任務就交給他。”
回到密室,陸振東一覺醒來竟對攝像頭豎起了中指,監控室裏的軍官們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子膽太肥了!”
陸振東雖然不明白對方把自己並沒有關在密室裏幹嘛,但他明白人家對自己沒有惡意,不然早弄死自己了,還用費功夫幫自己治傷嗎?
密室的環境能給人莫大的心理壓力,心理素質不好的人這時候肯定已經崩潰了,但陸振東感覺根本不是事兒。想當年在大西北坐牢的時候,陸振東就時常因為打架鬥毆而被關小號,在狹小潮濕的小黑屋裏一待就是三天,並且沒吃沒喝,等放出來時人都已經虛脫了。
又過了三個小時,監控室裏的軍官們都紛紛露出了疲態,陸振東卻依然若無其事,黃中將低聲說:“已經十三個小時了,他贏了,把他放出來吧。”
接頭人接令退下,拿上鑰匙去放陸振東出來。
密室大門是用純鋼鑄造的,半米厚,穿甲彈都破不開,需要密碼和鑰匙才能開啟。接頭人插入鑰匙,再慢慢輸入密碼,門緩緩打開,一個拳頭突然就從裏頭飛出來,正打在接頭人的鼻梁骨上,接頭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這一拳是我還你的。”陸振東拖著石膏腿悠悠走出來,一臉陰沉。
黃中將通過監控看到了這一幕,不由搖頭苦笑:“這小子果然是有仇必報,走,我親自去。”
於是一眾軍官就跟著黃中將來到了密室區,和陸振東狹路相逢。
這幫身居高位的老軍官已經漸漸養成了一種威勢,不怒自威說的就是這種感覺,一般人在他們麵前根本都不敢抬頭。
陸振東卻敢正麵怒視他們,畢竟被莫名其妙關了十幾個小時,任誰都會有怒氣的。
黃中將笑嗬嗬的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誌祥,隸屬於南方軍區,軍銜是中將。”
陸振東不耐煩道:“有屁快放,我不想聽你自報家門。”
一個年輕警衛員站出來嗬斥道:“怎麼和首長說話呢,懂不懂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