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麼會為衛國效力?他……”那黑衣男子還是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並不想對上他,最起碼不是現在。
杭楓沉吟片刻後答道:“應該不是效力,如果是效力的話,他應當有足夠的時間,那樣他的手段可不會這麼簡單。”
“也是,可他這次參戰又是為了什麼?”
杭楓並未說話,隻是一雙遺傳了母親的剪水眼就那麼看著黑衣男子,就差點沒把“明知故問”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黑衣男子訕訕一笑轉過了頭,忽然看到遠處草木晃動,拉著杭楓藏到一塊巨石後麵。
杭楓嘴角微微抽動,低聲說道:“你至於嗎!”
黑衣男子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杭楓不要亂說話。
不遠處,墨彧步調不急不緩的在山路上亂走,腰間綴著的佩環發出了清越的碰擊聲,臨近那塊巨石的時候,墨彧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眼底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巨石後的黑衣男子看到墨彧臉上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後,不由得心下微驚。
原來……真的是他!
墨彧的視線掃過那塊巨石,臉色微寒,突然揚聲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下一秒一柄利刃直刺墨彧麵門,墨彧微微偏頭,折扇滑入手中,眼底嘲諷直露。
黑衣男子見劍未刺入也並未驚訝,長劍一挑,隻見殺意凜然的寒劍劍劍逼人,卻都被一柄不知是何材質做成的折扇擋住,劍身依舊滴血未沾。
黑衣男子揚了揚眉,似是不滿這樣的戰局,手中招式更加淩厲。
墨彧麵色微微發白,握著折扇的指尖微微泛白,扇與劍再一次相遇。
黑衣男子將劍鋒微微偏側,破空而過,本以為墨彧肯定能擋下這招,卻不料劍刃從墨彧的手臂上劃過,黑衣男子急忙收勢,但墨彧那青色的衣袖上仍然溢出了殷紅的鮮血。
黑衣男子一驚便要查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卻不料墨彧折扇一展,十多把鋒利的小鉤刀相繼回旋而出,黑衣男子急忙揮出一道劍勢,小鉤刀還未分散便已成為粉末,飄散在東風之中。
黑衣男子心下生疑,他是真的沒躲過那一招,還是已自身作為誘餌,不過若是殺招的話,剛才那一招未免太溫和……
思及此,黑衣男子與和他一同從巨石後出來,此時卻站在一旁看戲的杭楓相視一眼,繼而兩人一起點頭,行動了起來。
黑衣男子右手持劍,左手持鞘,杭楓劍為出鞘,卻近身相擊。
黑衣男子那由寒鐵製成的長劍架在了墨彧的頸部,杭楓未持劍的那一隻手扼住了墨彧持扇的那隻手的脈搏上。
但黑衣男子和杭楓兩人的神情都很鄭重,原因無他。
黑衣男子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尖銳的器物隔著衣袍抵在他的胸前。
而杭楓卻清楚的看到墨彧的另一隻手中握著一個器物,一同隱藏在他那青色的寬大衣袍中,而那器物即使隔著衣袍,他依然能夠分辨出,那是一把弩!
那把輕弩令他們兩人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