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名小兵跑道徐翊麵前,“我們帳中剛了個奇怪的人。”
徐翊一驚站起身來:“奇怪的人?”
“是啊。那人身上有傷,讓他去找軍醫,他也不去,問他哪裏來的,他也不回答,躺在席上,一句話也不說。”
徐翊還想要再詢問些什麼,就見胡軍醫急急忙忙的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慌亂的將一些藥用品收到藥箱中,然後一手提著藥箱,一手抓住那名小兵的衣領吼道:“帶我去你的營帳!”
那小兵被胡軍醫剽悍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胡軍醫。
藍衣一跺腳拉著胡軍醫的衣袖向營帳跑去,灰衣見師父和師弟都跑了,也跟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徐翊和高峋仿佛明白了些什麼,跑到氣喘籲籲的胡軍醫身旁,一人拉起一隻胳膊,架著胡軍醫一路狂奔。
一行人,就這樣聲勢浩蕩的跑去,周圍巡邏的士兵滿臉詫異的看著這些重量級人物在營地中狂奔。
這是在幹什麼?
消食嗎?
墨彧睜開沉重的雙眼,旁邊一個小兵略帶驚喜的說道:“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好家夥,這人一回來就血流不止,也不處理傷口,一言不發的躺倒席子上,要不是胸口不斷起伏,他都要以為這人死了。
墨彧並未理會小兵的詢問,狹長的鳳眸掃向帳簾,身體越疲倦,精神越亢奮,這麼大的動靜更讓他煩躁。
藍衣一撩開簾子就看見墨彧一雙冰冷的鳳眸,不滿的撇了撇嘴,他以為誰愛來這啊!
不對,他剛才好像是挺主動的,不管!
“我師父找你,態度好點。”
“嗬!”
胡軍醫終於在一路懸空之後踏上了承載萬物的大地,對著徐翊和高峋二人怒目相視。
“你兩個好小子,真是好小子呀!”
徐翊尷尬的將頭轉向一旁,高峋卻厚臉皮的撓了撓頭道:“內啥,我們也是怕您累著,不是嗎?”
胡軍醫瞪了高峋一眼道:“我發現你小子自從這次死裏逃生之後臉皮越來越厚了。”
高峋一愣,卻聽得藍衣在帳內喊道:“師父,以前我就說高峋是個無賴,你還不信,這回知道了吧。”
高峋怒道:“什麼叫無賴,我不過就是搶了你一個雞腿罷了!”
胡軍醫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高峋,然後走進帳內。
高峋無奈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隻見灰衣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走進了帳內。
徐翊拍了拍高峋的肩膀道:“跟一個小孩子搶雞腿吃這種戰績就不要拿出來炫耀了。”
高峋看著徐翊進入帳內的背影茫然道:“我炫耀什麼啦?”
“自己知道。”
高峋暗自磨牙,看到灰衣自從掀開帳簾就呆愣在原地,遂拍了拍灰衣的肩膀。
“灰衣,你站在門口當門神嗎?”
灰衣一驚,反駁道:“門神你好。”,然後聳了下肩膀,掙脫掉高峋的大手。
說我站在門口,你不也站在門口嗎!
墨彧看了看將藥箱摔在自己身邊的胡軍醫微微皺眉,緊接著魚貫而入的眾人就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藍衣詫異的看著墨彧手上的傷說道:“你去散個心,就搞出這架勢來了,你是散到刑場了還是散到戰場了?”
墨彧任憑胡軍醫將他的手包成了個粽子,也不說話,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