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間之計!?
這一眼就能看穿的計策,您可千萬別小看。
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風騷的人物就載在這小小的計策上麵,比如勇猛如斯的馬超。
人心是最難測的東西,而這簡單的計策不需要立竿見影,隻需要在你的心中留下一點陰影,一顆發芽的種子就足夠達到施計之人的目的了!
李全自然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的忠心日月可見,這一點國安用也沒有任何異議,可你怎麼知道人家楊將軍心裏是什麼想法,不會起芥蒂?
當下,一想到其中種種可能引發的問題,李全一張老臉皺的如同苦瓜。
“厲害啊,這該如何是好?”
李全方寸大亂,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在大廳之中踱來踱去。
“要不,我寫信與大舅哥說明一下?”
他抬起希冀的眼神,這麼試探姓的問了一下國安用。
“也隻好如此了,希望楊大帥不會介意吧!”
國安用也是束手無策,歎了口氣,隻能這樣安慰。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敢說。
那就是:有的事情是越描越黑!
但這句話要是說了出來,不就是挑撥李全夫妻之間的感情嘛。
信倒不是很難,李全當即口述,國安用記錄下來,安排一個心腹星夜疾馳萊州。
不過數日,李全就接到了回信。
信中大舅哥一如既往的豪爽,字裏行間,李全似乎看見大舅哥一拍他的肩膀,大咧咧滿不在乎的道。
“行了,咱們兄弟之間誰跟誰呀!這些過命的交情豈是三言兩語就能離間的?”
在末尾他甚至有心開了一個玩笑,說真讓李全當頭兒也未嚐不可,都是一家人嘛,還分什麼彼此?
李全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喜上眉梢。
“好了!我就說嘛,這樣簡單的計策,大舅哥怎麼會看不穿?”
國安用在一旁欲言又止,心中閃現一絲焦慮,但很快就排之腦後。
因為李全開始發號施令了。
“現在,大舅哥那邊鬧的是翻了天,我們大夥兒也不能落後啊!”
“金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這是大好的機會啊!”
李福也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片火熱。、
李全很滿意的看了看大家激揚的臉,點了點頭。
“好!現在發兵,兵分三路!”
“李福聽令!所部共計一萬人馬,穿越沂山,直取臨淄!“
“鄭衍德所部,出祁水,順江而下,取壽光!“
“我部大隊沿大道北進,一月後彙合於益都!“
眾將欣然領命!
一時,益都境內烽煙盡起。
九月初,李福所部突出祁山,臨淄守將不查,夜襲而入,臨淄宣布陷落。僅僅三天過後,壽光告急,奈何兵馬不多,堅守數日之後,守將自戕,餘者開城投降,自此益都大部陷落,隻餘益都府孤零零的背包圍其中,如同熟透了的桃子,唾手可得!
…..
臨朐城外,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益都。這一日,大道旌旗遮天蔽日,人馬嘶鳴,排成了一條長蛇,蜿蜒數十裏。
李全高坐大馬,看了看探子遞來的捷報,哈哈大笑。
“好消息!李福所部已經取了臨淄,現正趕往益都西門,而鄭衍德也取了壽光,斷了益都與濰州的聯係!“
“那麼這麼算來,隻剩下益都數萬殘軍了!“
國安用也是一臉興奮。
“指日可待啊!大家加快步伐!“
“報~~“
就在此時,一快馬飛報而來。
“又是好消息?“
“難道益都阿海棄城而逃?”
李全哈哈大笑,得意之情一時無兩!
“是萊州的來信!”
探子匆匆把一封書信交予李全手中。
李全展開一看,臉就黑了下來,眉毛糾成一結。
“什麼事情?”
國安用本能的意識到出了大事,取信一觀,心就是一跳,一聲長歎。
“果然啊,人心難測啊!”
“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
小丫頭看看兩人的表情,也是一頭霧水。
“大舅哥來信,叫我帶兵去萊州與他彙合,說有大事要商議!”
“這個時候!?”
小丫頭杏眼圓瞪,劈手奪過來一看,也是一臉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