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是對自己沒自信,不會是為了監督許樺而打入到他公司內部的吧,樂樂,為了這個男人,你真的是蠻拚的。”
“說這些廢話有何用,你給我一句準話,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大小姐,我倒想幫你,可是我沒有權利,版麵是主編統一規劃的。”
“我付費都不行?寧書,我付一萬塊買你一篇文采斐然的報道怎樣?”
看在錢的份上,我瞬間動搖了,一口氣應承了下來,樂樂出手即是大氣,一萬塊輕飄飄的。有了錢的推動力,頭緒頓開,思如泉湧,擋都擋不住,很快我寫好了采訪稿,然後去向主編彙報樂樂的事,之後又跟市場部聯係,最後定在下周二報紙上的頭版頭條。
不知不覺,莎莎在背後用筆捅我,說:“寧書,收拾收拾準備去吃飯吧,馬上就要下班啦。”
我看了下手表,已經是四點半,時間過的真快,但為了拿到那一萬塊的提成,今晚必須加班了。我扭頭朝秦羽的座位瞧了瞧,他不在,大概出去跑采訪了。
於是我對莎莎說:“你幫我和秦編輯打個招呼,我去不了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莎莎揚了揚嘴角,“不會吧,你不去的話,秦羽該多傷心啊。”
我不再理她,走到水房泡了杯咖啡,墨色降臨,整個城市籠罩在紅光點點的昏黃裏,那是歸家人的信號燈。內心升起一陣淒涼,在這個城市裏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一個家呢,想起秦羽白天提到的結婚,我單純的幻想著,也許等我們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皓軒便不再有這麼大的壓力,會向我求婚,娶我過門。
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嫁給其他的男人,他是我違背父母之命壓下的賭注,豈能輕易改變。
漸漸的,同事們成群結隊的離開,看來都是去赴秦羽的約的。白天溫暖的辦公室頓時變得涼意滋生,裹了條披肩,托著腦袋,像永遠充滿趕緊的聖鬥士,胡編亂造樂樂的事跡。
寫著寫著,胃開始搗亂,我捂著肚皮疼的伏在桌上,竟悄悄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推我的胳膊,“寧書!寧書!”
“嗯?”
迷迷糊糊,我聞到了紫菜包飯的香味,眼皮卻重的抬不起來。
“寧書,你怎麼了?”
我把臉扭向格子間內側,呢喃著,“我想睡會,別打擾我。”
整個世界又開始安靜下來,像是有人在我身上蓋了條毯子,溫暖不已,我滿足的睡了一覺,直到八點鍾才醒過來。
邊擦口水邊打量四周,驚訝的發現秦羽坐在我的邊上。
我睜大眼睛說:“你還沒走?他們都去月光小鎮了,你趕緊去啊。”
秦羽搖著頭笑了笑,“我發現你沒去,所以半途出來看看你到底為什麼原因而放我的鴿子。”
“我在寫人物報道”,我指著麵前的電腦,聞到一股煙草味,秦羽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為了拿提成?”他湊上前看了看,“胡編亂造的?”
“嗯,這種鬼話隻有在晚上才寫的出來。”
我查看了一下字數,還需要再胡扯一段,便對秦羽說:“你快去陪他們吃飯吧,搞不好他們在等著你買單呢,不好意思,我還要再弄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