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材有限公司
“你確定地址沒錯嗎。”林航再三看了掛在門口的牌匾，裏麵修建的辦公樓怎麼看都不像是木材廠的模樣。
“嗯，沒錯。”探員拿出兜裏的小筆記本，再三確認這條街的這個編號。
“我們警局裏的磚家們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是木材廠的嗎。”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探員無視他的吐槽。
門口的保安看了他們有一段時間，這兩人站在大門前好半天，不知在觀察些什麼，他正想上前詢問，兩人就走了過來。“警察。”他們幾乎同時出示了證件，門衛愣了好半天，才急忙開門。
“等會，我問一下，崔浩，你認識嗎。”林航前頭走進門，探員還留在保安亭詢問門衛。
“嗯，他是我們這裏的老總。”門衛的精神緊繃，估計是頭一回遇到了這種事。
“不用緊張，你們這裏沒犯事，我們就是循例過來檢查的。”探員用哄小孩的語氣，林航站在前麵翻著死魚眼。
“這事不歸警察管吧……”門衛小聲嘟囔了句。
“崔浩他在哪裏。”探員看不見效馬上回到一本正經的語氣。
“就是前麵那棟樓，一樓有禮儀小姐，你們問她就可以了。”門衛食指指向那棟佇立在不遠處的寫字樓。
“好，麻煩你了。”探員回頭就走。
“真的惡心，‘不用緊張，我們就是循例過來檢查的。’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林航忍不住吐槽。
“走吧，照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本人。”探員無視林航的諷嘲。
“連一樓都設了客服的木材廠，真是有意思。”
……
門衛在他們離去後急忙撥了電話給前台的小姐。“有兩個警察進來了。”語氣緊張的厲害。
“沒事，你別搞得我們像是販毒的一樣，我知道了。”說完就掛上了電話，林航他們還未走進寫字樓大門崔浩就接到了一樓大廳的電話。
“嗯，我知道了，放他們進來就是了。”一樓大廳電話中的男聲渾厚難聽。
“哼嗯嗯嗯哼哼哼~”林航嘴裏哼著奇怪的調子，探員在一邊四處張望。
光站在這個角度看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建材有限公司’麵積是多大，兩麵都是牆壁，隻能看到眼前的這棟大廈，還有左右兩邊的綠化帶，看不到是通向哪裏。
“你們查清楚這個崔浩和黃義德的關係沒。”剛說完，嘴裏又哼上了小調。
“要好的朋友。”這棟樓大約十五層高。
“嘖嘖，這一點我光從照片就知道了，還用你們查。”越哼小調越是嘚瑟。
探員也不接話，放快了步伐，林航也不自覺的走快了些。
光從查到的零星資料確實不能肯定這兩人的關係走到了怎樣的境地。
這座寫字樓的大門都是感應的，僅僅是一個木材廠的老板。探員又一次確認了筆記本上記錄的字。“走吧。”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的。
來到前台，坐在櫃台裏的女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還未等他們說話。“你們好，這邊請。”女人露出職業的微笑，從椅子裏起來為他們帶路。兩人臉上都沒什麼表情，隻是林航在踏進大門時就收起了喉腔裏奇怪的音符。女人領他們走上電梯按下了8層。
一共是十五層，至少電梯的按鈕裏是這樣顯示的。
那麼多的樓層數是用來幹嘛的，作為這裏老板的崔浩僅在八層，樓上的是什麼。心裏的疑問不少，但是兩人也沒有發問，就靜靜的等著電梯上升。
“這邊請。”電梯停降在8層，那顆紅色的按鈕顏色也淡去，複返灰暗。
兩人隨那個女人走出電梯門，出門轉角就是一片辦公桌，人們都在電腦前忙碌著自己的事，幾乎沒人注意到兩人。崔浩的辦公室在最裏麵，整層樓最安靜的地方。
篤篤篤，女人輕輕敲了三下房門。“裝修的不錯。”林航和探員站在領路的女人身後，林航忍不住冒了個泡。
“進來。”房裏渾厚的男聲穿出，女人推開這麵慘白的玻璃門，讓過身子，示意兩人入內，臉上還是掛著職業的笑容。林航和探員步入房中，女人順手就將門拉了起來。
“請坐。”男人從舒適的辦公椅起身，肥厚的嘴唇咧開，從肢體還是麵部表情都是十分歡迎的模樣，但是從他眼裏卻看不出來任何情感。
崔浩示意探員和林航再茶幾處的沙發就坐，自己也坐了下來，半響沒有說話，認真的看著林航，靜默了五六秒。
“怎麼？”林航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在商人的眼裏，想找到些真實的東西，有時甚至艱難過大海撈針。
“噢，沒事。”他本應是一副剛回過神的模樣，但是手裏的動作卻行雲流水。“普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