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特意在臭蛋麵前,把臭蛋的姐說成是尤紅花同誌,讓臭蛋頓時嘟起嘴巴說:“姐夫,尤紅花同誌就是臭蛋的姐呀?”
眾人聽了,一齊大笑起來。
汪天成笑完,連忙給尤紅花使眼色。
尤紅花見了,立正對著汪天成說:“報告少主,尤紅花與臭蛋,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不僅給汪天成敬禮,也給“桐城四子”敬禮,然後拉著臭蛋離開了。
汪天成看著臭蛋離開的時候,還回頭對著自己喊姐夫,隻能嬉笑地叫:“活寶!”
然後,整個會議室就安靜下來。
好久,汪天成掏出煙,給每人發一根,自己點著抽起來,眯著眼,靠在椅子背上,佯裝打盹。
“桐城四子”抽著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沒有人帶頭說話。
因為這樣的事情是大事,是關係到在官場上站隊伍的事情,誰都不想亂說,誰也不想左右誰。
一根煙抽完,汪天成又給每人發一顆煙,然後自己點燃自己嘴裏的煙,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桐城四子”每個人坐著的距離,明顯地拉開了。
時間在慢慢的流失,會議室裏安靜的氛圍讓人害怕,不管是抽煙的咕嚕聲,還是不小心觸動椅子與地麵的摩擦聲,都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汪天成看著“桐城四子”謹慎的樣子,在把第二根煙吸完後,把煙屁股彈在地上,大方地對著四人說:“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要顧及任何人的感覺,我這幾天要回去陪夢姿,還有玉嬌的事情要處理;希望你們能在三天的時間內,把這樣的事情處理好;我在這裏鄭重說明一下,留下我不高興,回去我不反對。”說完,對著眾人露出燦爛地笑,然後快步地離開。
晚上,汪天成讓爹準備了酒菜,請大夥一起喝酒。
汪先生在酒桌上,盯著汪天成看許久,才慢吞吞地問:“天成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汪天成端起酒杯,站起來與汪先生幹兩杯後,對著酒桌上的鄰叔們說:“狗日的小日本現在猖狂的很,胃口也越來越大,一個東三省早已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現正集結著精銳的部隊,隨時對國民黨的軍隊進行挑釁呢;所以我奉勸你們,以後關於和日本人搭上邊的事情,你們盡量不要去碰。”
眾人聽了不出聲,也沒有了喝酒的欲望,幾杯酒灌下肚子中,就推脫要早早的回去。
汪先生聽了說:“天成呀,照你這麼說,那我們風塵堡通往山下的路,要不要偽裝一下?”
汪天成聽了笑,對著眾人說:“汪先生,還偽裝個屁,現在的風塵堡可出名了,一個“寶藏”的事,不僅讓省城的人都知道了,連南京城的好多人都知道了。”
汪先生聽了“嘖嘖”起來,無奈地搖頭。
那幾個要回去的鄰叔,聽了這樣的話,立馬重新做回椅子上,翻著白眼問:“天成呀,那我們怎麼辦?”
汪天成把眉頭皺起來,低著頭想半天,才對著眾人說:“汪先生,你明天帶著幾個人去找魏小刀,讓他給你搞十幾隻槍,再搞一點子彈回來,農閑的時候,讓堡裏的後生練一練,以防萬一。”
不僅汪先生聽了高興起來,幾位鄰叔聽了也露出歡喜的笑,馬上重新拿起筷子,要陪汪天成喝酒。
汪天成也不推辭,與眾人一杯接著一杯喝,等喝到半夜的時候,汪先生接過汪天成給魏小刀寫的親筆信,就與幾位鄰叔離開了。
汪長發見了,對著汪天成說:“這樣管用?”
汪天成搖頭,搖頭的時候望著汪長發說:“爹,這樣可以壯膽,要不然天一黑,路上就沒有了行人,那多可怕。”
汪長發聽了點頭,對著汪天成道:“那你也給我們家搞兩把槍,以防萬一啦?”
汪天成又搖頭,對著汪長發醉醺醺地說:“爹,有了槍會更不安全,但沒有槍就談不上安全,我們家隻要有夢姿在,比大炮都管用。”
“醉了!”汪長發聽著汪天成說出這樣的話,罵了他一句,然後把褂子搭在肩上,去睡覺了。
汪天成看著爹不拿正眼瞧自己的樣子,知道自己在現在,也沒有特別好的主意,看看桌麵上杯盞狼跡的樣子,也不去管這些了,歪歪扭扭朝著自己的房間裏走。
推開門,發現母親風采琳與夢姿還在逗孩子玩,汪天成並拉著風采琳的手,動情地喊:“媽------!”
然後,一顆眼淚接著一顆眼淚流下。
風采琳見了,心疼得沒辦法用什麼方式,來安慰自己的寶貝兒子,看著汪天成淚流不止的樣子,連忙“噓噓”地叫:“兒啦,你遭罪了!”
朱夢姿白了汪天成一眼,跑到廚房裏端來熱水。
汪天成見了,把風采琳讓在床邊上坐下,對著風采琳說:“媽,放兒今天先給你洗腳,然後再給夢姿洗腳,讓外人也念叨一下,汪天成不僅會孝敬媽媽,更是疼老婆的一個好官。”
朱夢姿見了笑起來,慫恿著風采琳坐下,然後把風采琳的褲腳卷起來,對著風采琳說:“媽,你就讓您兒子孝敬一回,也幫著他出出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