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那個殺手昨晚並沒有死,隻是昏迷了而已,直到早上才醒過來,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奧維微微地眯起了雙眼,神情變得有些神秘。
“什麼可能?”西蒙很配合地問道,表現出很想知道的樣子,聽老夥計一路分析下來,不得不說讓自己的腦洞打開,要是真是這樣,那整個事件就變得多麼複雜。
奧維突然露出一絲有點詭異又有點得意的笑容,這笑容甚至有些瘮人。
“嘿嘿。”笑聲很突然地從男人嘴裏發出來,陰冷而怪異,與此同時他的嘴角又無意識地牽動了一下,幅度稍大了一些,由於臉上豎著一條疤,這表情看起來很別扭。
“真是美麗的頭顱啊。”男人突然伸手拿起艾麗婭的頭,癡迷地注視著,片刻之後閉上眼陶醉般地地吻了下去,許久才放開,離開時嘴上粘滿了鮮紅的血液,他卻毫不在意,甚至如一直嗜血的惡魔,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他才戀戀不舍地將頭顱放下,好像怕一不小心摔壞了一樣。然而在他剛剛放回去的一刹那,臉色瞬間一變,猛地回身,同時右手握住了刀柄,長長的刀身在暗夜裏拖墜出一道雪亮的弧線,瑩白色的氣刃隻在刀身周圍縈繞了片刻便脫飛而去,攪動著地上的泥土翻飛而起,以極快地速度朝樹林裏劈斬而去。
氣刃過處,首當其衝地是一顆碗口大的杉木,頃刻間樹幹便被一分為二。樹冠搖晃墜下之時,氣刃已經勢如破竹地紮入了深處,直至湮沒在黑暗中。
此起彼伏的倒塌聲過後,樹林重新恢複了平靜,男人陰冷地盯著那個方向,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那裏憑空出現一股氣息,很淡卻真實存在,是人的氣息。他無法容忍別人的知道他異於常人的嗜好,見過的人都死了,所以不管是誰都必須死。
片刻之後,剛才那道明顯存在的氣息已經消失無蹤,仿佛從沒有出現過,男人皺了皺眉,片刻後突然邪笑一聲,倒拖著長刀紮向了樹林。
……
華夏,西山別苑。
疲憊讓汪天成這個夜裏睡得特別沉,直到九點陽光爬上床頭才醒來。用手擋了下刺眼的光線,他從床上坐起,穿上鞋子走到陽台,呼吸著混著青草和花香的空氣,伸了個久違的懶腰,頓時身上骨骼關節劈啪作響,說不出地舒坦。
看了看太陽高度,汪天成暗歎昨天還真是折騰得夠嗆,以前從來沒有睡那麼久的,不過解決了大小姐的問題,也算是報了劉卿鄴的恩情,不由得一陣輕鬆,他不喜歡欠別人的。站了許久,汪天成才想到昨天把洛璃的車丟給了警察,雖然事出有因,按照洛璃那性格應該不會計較,不過畢竟做得有些不地道,這半生不熟的,還是跟她說一聲地好。
簡單地洗漱之後,汪天成換好衣服下了樓,早就在樓梯口轉悠的王姨一看到他下來,馬上綻出歡喜的笑容,問了聲好後喜滋滋地奔回了廚房,轉頭手裏端著一個蒸屜又出來了,看得出就連王姨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下了樓才知道原來人都在等著他起床吃早飯,這就讓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劉老笑嗬嗬地招呼著到餐廳用早飯,朱夢姿安靜地跟在後麵,臉上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劉宸楓跟學校請了假,也在。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飯間劉老話就沒停過,那一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又有著劉宸楓這活寶幫腔,那更是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樂嗬。
用完了早飯,劉老問到蘇玥的事情上來,汪天成沒有給什麼確切承諾,隻是說到時候盡力而為。同劉老喝了一杯茶,汪天成剛起身告辭要出門,朱夢姿順勢以無比自然的姿態跟在了後麵,一點拖遝都沒有,他很不配合地甩頭給了她一個近期最好多休息的建議,以至於被一家之主的劉老嚴肅地下了一個星期內不許外出的禁足令,然後不甘心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出了門,這才斷了念頭老實待在家裏。
出了門汪天成才想起一件事,口袋裏光有車鑰匙,車卻還在樓下,回頭看了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別再進去了,劉大小姐的目光可是能殺人的,即便昨天救了人家的命,兩碼事。
出了別苑走了十來分鍾,才在路邊攔了輛的士,直奔鬱金香路。回到DRG,很意外地看到了洛璃的那輛車停在樓下,車鑰匙還在他手上,難道提前回來了?汪天成心裏想到,人卻已經走進了大樓,剛到前台就有前台女接待員上來,麵帶笑容說顧總找他,讓他來公司先去她那裏。
汪天成對前台點了點頭後,直接上樓來到洛璃的辦公室,敲了敲門,果然裏麵傳出了洛璃那並非刻意的慵懶嬌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