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雖然已經重新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衣袍,但也依舊隻是一件露著雙肩的獸皮夾衫罷了,這頓時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刺眼。
而這個時候,其已經注意到了陳炳和夏輕衣二人,不由咧了咧嘴,大步走了過來。
此刻陽光正烈,照耀在孟如海黝黑的皮膚上,竟可以在那稀薄的汗水上展露出淡淡的光澤。
見此情形,就連夏輕衣都是眉頭微動,眼神中多了些難以的味道。
而陳炳的心中所想,則是極為符合夏輕衣的想法。
“這是有多黑?”
這時,孟如海已經來到了陳炳的身邊,當他注意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竟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光彩,他咧了咧嘴:“你看我是不是耀眼的宛如天空中的太陽,光彩照耀古今,我從這些的修士眼中,已經看到了無數的欽佩與崇拜!”
說著,其還特意的指了指四周目光怪異的修士,很自豪的說道。
見此情形,陳炳終於無法忍受,連忙將孟如海打住,不讓其繼續吹噓下去。
可孟如海卻似乎根本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直到夏輕衣的目光看過來,這才老實了一些。
而這時,四名身穿金色長袍的學生從遠方走了過來,步履雖很緩慢,但卻極為穩定,並且受到了無數人的歡迎,伴著數道驚呼聲,原本熙攘的人群很自然地在這些金袍男子的麵前分開了一條道路。
“竟是金山家的人。”
這個時候,就連孟如海都是目光微動,神情忽而變得有些憤懣了起來。
“你認識這些人?”陳炳不由問道。
因為在這學院裏,孟如海都是極為無忌的人,而今日,卻是陳炳第一次見到他一臉憤懣的模樣。
“哼,何止是認識,我還和他們交過手呢。”
孟如海眉頭輕挑,但其卻不願多說,大刺刺的將這個問題含混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顯然是身為領隊的金山家男子將目光投來,陳炳於是微微行禮,以示敬意。
因為這名男子他認得,正是前些日子在酒館裏和那位燕國大人物交手的金山家的天才,從其不畏境界間的差距,隻為替大周子民出一口惡氣而出手,這一情懷便足以令陳炳心服。
而那名男子見狀,目光在陳炳的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回想起了什麼,這才點頭回禮。
可當其注意到一旁的孟如海時,原本平靜的目光頓時變得淩厲了起來,緊緊地注視了片刻,才緩緩收了回去,不再多看其一眼。
“自持高傲,不就是金山家的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爺我照樣可以一拳頭打飛!”
極為輕蔑的瞥了那名男子一眼,孟如海不屑地說道。
“那金山家可不好惹。”
陳炳哭笑不得,連忙告誡道。
而顯然,孟如海與金山家有著不輕的誤會,於是對他們的態度也是沒有絲毫的好感,於是他緩緩說道:“這群人整天就知道仗著自己的出身欺壓別人,但如若離開了家族,他們便將一無是處,所謂修行,還不是要靠自己的一雙拳頭,打破一切阻礙,得以證道?”
“人總有一些不足之處,他們這些家族,也曾經為大周做出了一些貢獻不是?”陳炳不禁說道。
“希望如此。”
聞言,孟如海麵帶冷笑,看了遠處的金山家學生一眼,莫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