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撇撇嘴,小聲嘀咕。
“他身份尊貴,要他去救一個青樓女子,我感覺是不太適合。”
蘇淺潼大度擺手,“不會的,他會幫忙的。你跟他說,如果他能把秦飛鴻救出來。我少收他十次診金都可以。”
“診金?”
月牙再囧。
肆爺會在乎診金嗎?
蘇淺潼看她還在磨蹭,跺腳了。
“快啊!月牙!你幫忙把我原話告訴他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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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大院,風拂樹影,一輪淺淺彎月照射下忽明忽暗的光。
有一俊雅如月色般的男人蒼鬆挺立,一直在涼亭中站著。
月光流淌在金絲繡線的錦衣華袍上,映襯著他完美無缺玉麵如畫的臉龐,說不出的妖嬈俊美,隻是他清澈的眼眸今日似有霧氣環繞,又似有一股濃濃的憂傷在裏麵。
這時,一個絕豔如午夜曼陀羅的黑衣男子,快速走了過來。
“肆爺,月牙使信鴿來報了,蘇淺潼平安無事,一切還好。”
容肆緊繃的俊容終於露出一絲欣慰,“嗯,她沒事就好。不過,蕭離墨竟然沒罰她嗎?”
“罰了。”
他眉心即刻蹙起,“怎樣罰?”
“蕭離墨好像是罰她洗衣服吧,也沒有過度為難她。”
容肆釋然地勾勾唇角,笑意溫淳。
“蕭離墨也真是的,罰她最不擅長的東西。不過,下次要月牙別再用信鴿來報,容易泄露身份。”
夜陵炎點頭,“主要是因為月牙提及了一件事。”
“何事?”
“蘇淺潼提出,想要你幫忙去救秦飛鴻。”
容肆眸色轉深,那冷峻表情透出幾分威嚴的霸氣,與平時的嬉皮笑臉形象大相徑庭。
“這次真的棋差一著,黃鑫居然死在了秦飛鴻的房間內,還搞得滿城風雨。事情難弄了。”
夜陵炎也顯得神色有點嚴峻,“本來,事情計算得天衣無縫,既破壞了玄興國和北泊國的議和,又力挫了項氏門閥的勢力,令玄興國內部政局更加淩亂。就是意象不到,這麼巧,黃鑫居然剛好在瀟湘閣與那名青樓女子秦飛鴻聊天時毒發了。”
容肆眯了眯眼眸,並無接話。
夜陵炎繼續分析道,“這次北泊國出使和談,派出了位高權重的丞相黃鑫,已是相當奇怪。而黃鑫進入玄興國後,就對秦飛鴻相當重視,派人打探她行蹤近半月,才約了這次的見麵。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但秦飛鴻母女應該身份不簡單。不然黃鑫也不會如此重視。”
容肆負手走了幾步,突然便笑了起來,笑容明潤晴朗。
“事情,也沒那麼複雜。我們先按潼兒的要求,把秦飛鴻救過來吧。人在爺手上,謎底自然容易揭開。”
夜陵炎眉宇緊鎖地點點頭,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說。
“可是,如今太多眼睛盯著此事,就怕不太容易辦。”
“嗬嗬!我先生神通廣大,鬼點子多,自然會有辦法的。”容肆倒是說得輕鬆。
夜陵炎瞪他一眼,有點怒了。
“你這小子!有求於我,就淨說些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