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氣不過來,本想再反駁,但她肚子劇痛,已失去力氣。
月牙看不慣朱沐卉這種猖狂德行,忍不住幫蘇淺潼開口。
“朱沐卉,我與蘇淺潼曾共住數月,她的為人,我比你清楚。她根本沒有動機。”
既然已經開口了,朱沐卉就從未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如此陷害蘇淺潼的良機,她又怎肯能放過。
她歎氣一聲,語氣苦口婆心,“月牙姐,知人口麵,不知心。你才認識她幾個月而已,那幾個月之前的她,你可清楚?或者她一早就被人收賣了,故意尋得機會進入郡王府,繼而接近墨郡王,然後為他人做奸細呢。”
“荒唐!”
蘇淺潼咬牙切齒地念了句,已再無力反駁。
她肚子越來越疼了,手緊緊地攥著衣裳,整個身體不住地顫動著,連臉上的肌肉都微微都顫抖了起來,臉色更是一片蒼白。
一旁觀察的裴晏終於發覺她的不對勁,擔心問道,“蘇淺潼,你究竟怎麼一回事?”
蘇淺潼勉強抬頭去看裴晏,額頭的冷汗大滴大滴冒著。
“裴,裴公子!我沒說謊,我今晚真的肚子痛了。你們可不可以先讓我去個茅廁,我回來再繼續接受你們盤問。”
她的俏臉已經白成一張白紙,嘴唇幹燥發白,身體更痛得彎曲成蝦米狀,那低喘籲籲的痛苦神情,看得人頓生憐惜。
蕭離墨側眸凝視著她,心中猛地抽了抽,極力壓抑住自己想去扶住她的衝動,口中卻斥責。
“蘇淺潼,大廳外就有茅廁,你若真的內急,就趕緊去。別在這裏讓人看得心煩。”
蘇淺潼狂鬆一口氣,如感大赦,趕緊往外衝。
“謝謝郡王爺,我拉完就回來。”
這下,她真不是裝。
好急啊!
再不上茅廁,就要拉出來了。
看著蘇淺潼捂住肚子飛奔出去,李叔趕緊跟家衛打了個招呼,要他在茅廁外麵守著,防止蘇淺潼乘機走掉。
不過,其實連一向嚴謹的李叔也開始疑惑了。
“難道,蘇淺潼她真的肚子痛,所以才半夜上茅廁的?郡王爺,您說有沒有這可能性?”李叔問。
蕭離墨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蘇淺潼剛才消失的方向,他眉頭蹙著,對李叔道。
“李叔,你去把王府隔壁藥鋪的大夫請過來,順道讓他帶點治療腹痛的藥材過來。”
“……”
李叔一愣,“什麼?郡王爺,您要我去請大夫來給蘇淺潼治病嗎?”
即時,在場很多人的臉色都頓變難看了。
蘇淺潼都還沒有撇清自己的嫌疑,蕭離墨就急急找人給她治病?
這不明擺的護短偏心嗎?
還是蕭離墨已經選擇了無條件相信蘇淺潼?
一想到如此,朱沐卉感覺自己頓時氣炸了。
她進府多年,蕭離墨何曾為她如此?!
表麵上,蕭離墨仿佛一直對她很縱容很親切,但又何曾關心過她的身體?!
何況今日墨郡王府進了奸細,本就是大事。
可蕭離墨居然一看到蘇淺潼肚子痛,就其他事情都不顧了?
朱沐卉越想越嫉妒氣憤,氣得全身顫抖,姣好的麵容扭曲得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