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已經選擇了無條件相信蘇淺潼?
一想到如此,朱沐卉感覺自己頓時氣炸了。
自己進府多年,自問一直對蕭離墨悉心伺候的,可他何曾為自己如此?!
表麵上,蕭離墨仿佛一直對自己很縱容很親切,但又何曾關心過她的身體?!
何況今日墨郡王府進了奸細,本就是大事。
朱沐卉本來還以為剛才自己對蘇淺潼的一番指責,就算不能讓蘇淺潼入罪,但也可增加她的嫌疑度。誰知蕭離墨卻完全不理會,隻關心蘇淺潼是否真的肚子痛了!
蘇淺潼這個賤人,又何德何能?!配蕭離墨為她如此?!
朱沐卉眼珠冒火,那種吃醋嫉妒怨恨的情緒一湧而上,已跺腳咬牙道。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蘇淺潼肯定是假裝腹痛的。世事哪有這麼巧?!她居然剛好今天半夜肚子痛!?這賤人,不過是仗著長得好看,用裝可憐的樣子來蒙蔽你們而已。”
裴晏覺得好笑了,忍不住偏過頭去問朱沐卉。
“朱沐卉,按你這番說法。你剛好今天半夜無緣無故的走到花園後門處,被我們撞見,世事也不可能這般湊巧咯。你剛才也連番痛哭,也是裝可憐來蒙蔽我們的,對吧?”
“……”
這一席話,話雖說得輕巧,朱沐卉聽上去卻如千斤重,一字一句都反駁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朱沐卉剛才那潑辣勁完全消失了,後背已冒出陣陣冷汗,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臉蛋變得極為扭曲難看。
她平時與裴晏都沒幾句話,想不到關鍵時刻,他居然捅了自己一刀。
站在暗角的蘇清嬈看著朱沐卉難堪的表情,心底一陣涼快,美麗的唇瓣忍不住勾了勾。
這時,朱沐卉還想開脫,“裴,裴公子,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你可能誤會了。”
裴晏負手淡笑,“誤會?朱沐卉,我勸你,這時候還是不要太多嘴。說太多,不但不能讓你撇清關係,反而有可能讓你變得更值得懷疑。”
朱沐卉被說得埡口,下意識地向蕭離墨看去。
隻見男人深邃的五官漫慮不清,態度不明,眸內若有一絲戾氣閃過,她更是驚恐了,趕緊低下頭。
或者,裴晏的確說得對,剛才她不應該開口的。
即刻,朱沐卉已經後悔了。
……
在茅廁裏,傳來一陣惡臭。
拉了好一陣,蘇淺潼幾乎把白天吃的所有東西都拉出來了,甚至最後連黃水都開始在拉。
她懂得醫理,當然知道世事沒有這麼巧。
自己今日根本沒有亂吃東西過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拉肚子的,唯一的原因,肯定是和黑衣人給自己吃的那顆藥有關。
蘇淺潼給自己把過脈了,完全沒有中毒征象,但卻有急性腹痛拉泄的脈象。
難道,那個黑衣人當時給自己服下的不是慢性毒藥,反而是令她能肚子疼的泄藥,從而讓自己半夜在茅廁拉肚子的借口更順理成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黑衣人也太心思細膩,也太體貼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