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容晟淵聞言色變,那一下的情緒緊繃,已令他胸口冽痛,又忍不住咳嗽出來,才令痛楚減去些許。
蘇淺潼眉頭緊鎖,揪心地緊盯著容晟淵單手捂住的胸口。
容晟淵早就咳嗽多時,她已猜到他極可能不是單純咳嗽那麼簡單,他可能對自己隱瞞著病情。
不然的話,容晟淵怎會屢次情緒激動的時候,咳嗽得無法壓製。
蘇淺潼目光轉柔,安慰地拉了拉容晟淵的手。
“容肆,你讓我跟他們走吧。而你,還是盡快回國。回去找太醫彙診,你如今的咳嗽難止,要盡快弄清楚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不!本王今日必須帶你走。”
容晟淵立即否決了她,俊逸臉龐是從未有過的蒼白。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回事,所以他更加需要今日就帶著蘇淺潼走。
容晟淵淡淡地瞟了蕭離墨一眼,目光那麼多淡漠,卻又令人忍不住打寒顫。
“蕭離墨,你今日真的跟本王撕破臉嗎?非要帶走蘇淺潼不可?”
蕭離墨冷冷直視,針鋒相對。
“晟王殿下,你可能誤會了。如今不是我要帶走蘇淺潼,是刑部的人要帶她回去審訊而已。她剛才不是說自己有冤情嗎?簡單,帶她回去大牢審訊便是。我們刑部尚書潘大人素來正直不阿,若真有冤情,他肯定不會冤枉好人的,對吧,潘大人?”
“是的,晟王殿下請放心,若蘇淺潼有冤情,我絕對不會冤枉她的。”
潘治馬上明白蕭離墨的暗示,趕緊招呼著身邊的官兵,“你們,過來,先把蘇淺潼給我壓下去!”
官兵一上前,容晟淵馬上便緊張了。
“慢著!本王的人,誰敢帶走?!”
他雙手握拳,青筋暴起,特意咬重語氣,俊眸閃過一抹嗜血的冷厲,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那種皇室高高在上的霸氣狂妄。
一瞬間,所有官兵都被鎮住了,連潘治也求救地向蕭離墨使眼色。
蕭離墨眯了眯眼眸,唇邊含笑,姿態依舊優雅高貴地走到容晟淵身側。
“晟王殿下,你可能有點搞錯了。她,蘇淺潼,是我們墨郡王府的奴婢,我府上有著她的終身賣身契,她又怎可能是你的人?”
“……”
容晟淵被氣得一窒,正想反駁,卻壓抑不住胸口疼痛,又痛苦地咳嗽了幾聲。
蕭離墨眉頭一動。
今日容晟淵的咳嗽頻繁和臉色蒼白,已讓蕭離墨意識到對方的身體可能有恙,可他眼底涼薄依舊,又繼續用多幾成功力向容晟淵刺過去。
他笑言道,“再則,如今潘大人也沒有拿她怎樣,隻是把她壓回去刑部受審而已,是否定罪,今日也不見得會有分曉。晟王殿下又何必如此緊張,硬不準我們帶蘇淺潼走呢?”
“……”
眉目一轉,蕭離墨又自圓其說,故意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晟王殿下今日本來是回程去南潯國的,於是想帶著她一起回去,對吧?”
容晟淵失笑了,冷冷反問,“蕭離墨,你也太明知故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