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兒,我來了。”
容晟淵看著神情失魂漠然的蘇淺潼,眼眶便瞬間紅了,一下情緒激動已張開雙手將她擁進了懷中。
“我來了,潼兒,別慌!”
男子沉穩真摯的聲音陣陣傳入蘇淺潼的耳中,用溫暖的身體將她緊緊地擁住。
容晟淵身上清涼好聞的氣息密密籠罩著,讓她內心一軟,情不自禁地倒在了他懷中。
“容肆,你來了。”
話沒說完,那種濃重的傷感和辛酸,伴隨著對容晟淵的不舍,一下就擁上蘇淺潼的心頭。
滿腹悲愴,滾燙熱淚已延著她冰冷的側臉滴淌到容晟淵的肩膀。
她不敢讓他看到,悄然地低頭,用他的衣衫抹去她眼中的淚。
感受到她微細的動作,容晟淵心底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握緊她的雙臂,細細打量著她。
“潼兒,你在地牢裏可有受苦?別哭,別哭!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他溫柔憐惜地將蘇淺潼臉頰的淚一一抹去,輕撫著蘇淺潼的臉。
“別擔心!有我在,蕭離墨不敢為難你的。”
蘇淺潼聞言,眸色微微一暗。
容肆啊,你可知,雖然你在,蕭離墨是不敢動我,但若這一切是要用你生命來交換的話,我又怎麼舍得?!
她勉強自己笑了笑,目光灼灼望著容晟淵。
“容肆,你別擔心,我沒事。剛才隻是一時激動而已。你還好嗎?我覺得你的臉色比我還要差。”
容晟淵臉色如紙般蒼白,不經意之間又捂臉咳嗽了兩聲。
“傻瓜,我就是昨夜感染了一些風寒,所有才會咳嗽,根本就沒事。別擔心,所以事情,我會盡量在兩三天內辦好,我們還是會按原計劃那樣去南潯國的。”
蘇淺潼眸色更暗,心又往深淵沉了沉。
到了如今這種境況,他還是在隱瞞著自己。還要等兩三天後再走?他身體裏的毒性又怎能熬得兩三天後才回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玩命嗎!?
隻聽容晟淵在道,“潼兒,等一下我出去牢房後,我就會跟蕭離墨去談判。所謂謀殺大案,不過都是他蓄意製作出來的陷阱。隻要我跟他談妥條件,你很快就能被放出來。”
蘇淺潼俏臉越發淡漠了,隻輕輕搖頭。
“容肆,事情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其實我真殺過人。這宗謀殺大案,刑部尚書潘治是真的說對了一半。那個丫鬟齊歡喜,的確是我殺的,是我直接從山崖推她下去錦繡河。過程之中,若真有人看到過程,出來作人證,也並非沒有可能的。”
容晟淵俊容冷凝,沉聲道,“我知道,你殺人的時候我還是親眼目睹的。所以我才奇怪,我明明已經叫先生幫你去善後,屍體肯定已經處理了。為何如今官府的人還能找到屍體。這一切肯定是蕭離墨布下的陷阱,細心去查,應該能查出破綻來的。”
“……”
如雷轟電擊一般,蘇淺潼已驚愕得愣愣定在了那裏。
她失聲問,“什麼?你當時在場?你竟然看著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