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善堂,宗林宗圓宗滿三人一直在想胡公子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三人自小從寺中長大自然對罵人的話沒有了解。但看胡公子一臉高興的表情多半才猜出那不是什麼好話。
宗圓是個“好學”的人,邊走邊撓頭問道:“胡公子,剛才你說的那句一個人帶兩個二百五是什麼意思啊?”
胡浩然隻笑不答,福生卻向前說道:“小胖子,讓哥哥來告訴你吧,這二百五呢是說一個人又傻又愣,我家公子是說剛才那個大傻子帶了兩個小傻子。”
胡浩然拿扇子敲了福生的腦袋一下,說道:“你就是個中傻子!教小和尚罵人,你也不怕身後的大和尚打你。”
福生和三小聞言,看了看身後,就見宗慧帶著李姓公子和他的兩個仆人剛出了善堂。四人同時像做賊一樣捂上了嘴。
胡浩然悠然說道:“宗林啊,這齋堂在哪裏啊,本……本人先吃個飯就去藏經閣看書去了。”
本來胡浩然想自稱公子來著,可想到宗林的身份也就改了口了。這真是蘿卜雖小長在輩上啊。
宗林不太愛搭理這個便宜舅舅,可宗圓倒很喜歡胡浩然灑脫的樣子,急著說道:“哦,前麵往左拐就到了。”
如此一行五人就說笑著去往了齋堂。
事過五日,離經會結束還有三天。清晨就聽有人在僧人及來客住宿的院中嚷叫。
隻聽有兩人高聲喊罵:“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偷了我們家公子的金子,趕快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非打死他不可……”
“你們快來看啊,這玉鐸寺出了賊人,你們這些和尚怎麼看院的?”
此時普善大師,宗慧還有幾位隨行弟子剛好經過這裏。喝聲散去了眾人就詢問怎麼回事。那位金陵來的李公子有些倨傲地說道:“大師,你們寺裏可出了賊人啊,今日我起床,發現前些日子手裏剩的十兩金子不見了,還望大師給本公子一個交代啊!”
一旁宗慧說道:“這位施主,小僧記得你是前些日子捐了善款的李公子吧。不過此處乃佛門清淨之地,不可亂說,是不是公子沒注意遺落了也說不定啊。”
李公子的一個隨從尖聲道:“不可能,昨日晚間我還看見了呢!金子定是被賊人給偷了。”
普善大師問道:“這位施主,你進本寺來可有誰見過你的錢財啊?”
李姓公子想了想說道:“自來了這裏,就眼前這個大和尚,記賬的和尚,還有姓胡的那二人,還有……還有三個小和尚見過,這破地方也沒個快活的地兒,本公子就是想給別人看我的金子也沒地兒去啊!要不是我老頭子非得讓我來,我才不來呢!”
普善轉頭對身旁的宗慧說道:“你叫人把這位施主說的人都叫到禪堂來。”隨後又對著李姓公子說道:“三位施主,此處人多,還請隨老衲去禪堂說話,若是施主的銀錢在本寺丟的,本寺一定會給施主一個交代的。”
一行人說完向禪堂走去。其間李公子的一個仆從說道:“公子,依小的所見,肯定是那個姓胡的窮書生偷了公子您的金子!”
另外一個仆從附和道:“嗯,我也這麼認為,那個姓胡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禪堂之中與事的幾個人都到了,普善開口說道:“這位施主在本寺丟了銀錢,讓你們來就是幫著他找一找的。”
普善顧及到胡浩然的麵子,還有玉鐸寺的名聲就將此次查案說成了幫忙。
胡浩然看了一眼坐著的李姓公子,說道:“找什麼找,肯定是這廝自己丟了,反倒誣賴起我們來了!”
坐著的李公子氣道:“姓胡的,你個窮書生,本公子的金子肯定是你偷的!”
普善大師看了一眼說話的胡浩然,身著華服,氣宇軒昂,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偷東西的窮書生。隨又說道:“這位胡公子不要動氣,老衲說了,請你們來是幫著找的。宗林,宗圓宗滿,你們三人可曾看見過這位施主的銀錢了嗎?”
三人同時搖頭。普善又看了眼記賬的大和尚,沒有詢問,大和尚也表示不曾見過。
胡浩然一臉正氣地說道:“大師,我相信再坐的幾人,你盡可派人來搜,不論在誰在身上收得,本公子都願十倍奉還!”末了還哼了一聲以示自己不缺那些錢,何必去偷他的金子。
李公子的隨從說道:“誰偷了錢還藏在自己身上,定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藏了起來!”
普善大師正色道:“來人,派幾個弟子先去他們幾人的房間裏看一看。”
普善說話還是給堂下的人留了很多顏麵。搜查一下被說成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