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隻聽得玄沫嗚嗚哭聲,這時,隻聽獄卒一旁打斷說道:“各位莫要隻顧哭泣,你們隻有一炷香時間。”
“一炷香?師父要這一炷香時候幹什麼?逼問我藏寶圖所在?還是勸我交出藏寶圖已保性命?”任逍遙聽得獄卒所言,不由暗暗失望。
這時,醉老頭開口問道:“藏寶圖在何處?如若你說出來,看在你我之前師徒的份上,定能饒你不死。”
任逍遙心頭一顫,卻又哭笑不得,隻是看著師父顫動著身體,聽得鐵鏈發出錚錚響聲。
玄沫抽抽噎噎地道:“逍遙,你快說出來吧,前輩願意救你一命,到時我們可以遠離這裏,到其他地方……”
隻聽任逍遙歎道:“害人的地方,離開也好。”
聽得任逍遙所言,眾人不由露出喜色。
卻又見任逍遙低下了頭,輕聲道:“你身負複國大業,心底卻是善良純真,在這險惡複雜的江湖,怎能複國,何不如趕緊離開,過著安生的生活。”
楊姬聞言,不由一怔,卻不知如何作答,自從得知這一切之後,自己卻什麼都沒做,無論是武功,還是尋找野王陵一點線索都沒有,照這樣下去,當真還不如和逍遙兄所言一樣,離開這裏過個安生餘生。
見楊姬自責的樣子,欣嫣不由黯然傷神,上前安慰道:“楊少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這是一件如此,如此嚴重的事情,一時卻也不能完成,你大可不用著急傷心。”
楊姬卻緩緩搖頭,暗歎道:“是了,我還有何用,若是我早時習得神功,早時找到野王陵,到那時我便能就得了逍遙兄,就不用像現在一般,害了逍遙兄受此大刑,我怎地這麼沒用。”
楊姬越想越是傷心,一時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淚水。
見楊姬落下淚水,任逍遙卻是不以為然,指責道:“哭有何用?哭能替你複國,哭能幫你殺了越銘奪回西吳,哈哈哈……當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任逍遙不但沒有安慰楊姬,卻是冷嘲熱諷一番,楊姬更是傷心欲絕,欣嫣見狀,隻當是任逍遙一時忍不住這一切的到來,心頭憤怒萬分,此時便找楊姬出氣。
心頭自然不願,看著任逍遙說道:“任公子此言何意?難不成楊少俠會與你一般私吞藏寶圖,想要發這不義之財!再禍害江湖!”欣嫣說完才知自己說得過重,卻也來不及收回,隻好側頭看向楊姬。
任逍遙冷笑道:“哼哼哼,不義之財,禍害江湖,與我一般?”說著,不禁連連笑了起來,似發瘋一樣。
見任逍遙的樣子,玄沫心痛如焚,哭喊道:“逍遙,你不要這樣,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都不是你的錯。”
任逍遙突然怒吼道:“是,都是我的錯!藏寶圖就在我身上!我就是想要這不義之財!你們可否滿意了!待我取得寶藏,第一時間就殺了……”說道這裏,任逍遙頓了一下,卻沒有再說下去。
眾人都知道任逍遙想要說什麼,就殺了你們,就殺了那日翠湖宮在場的所有人。
玄沫不願任逍遙變成這樣,雙眼已然哭的甚是紅腫,哽咽的說道:“逍遙,我有一事不知你可否願意?”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能嫁給你嗎?”
聞言,任逍遙不知所措,玄沫此時竟然還能說出嫁給自己這樣的話,不禁愣在原地,時間仿佛停止了,看著師父,看著玄沫,看著楊姬,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禁微笑起來,心想:“嫁給我卻也是為了探尋藏寶圖所在,當真是笑話,笑話。”
見任逍遙微笑的模樣,玄沫心想自己似乎觸動了他了的心,心頭大喜,也是朝著他微笑,等待著他的回答。
任逍遙微笑了許久,才道:“昧著良心的話,我怎能相信,就算你嫁給了我,我也不會將藏寶圖說出來。”任逍遙不再狡辯,隻當是自己就是身懷藏寶圖。
聽得任逍遙所言,玄沫腦袋翁的一震,已經哭盡的眼淚卻再也流不出眼淚來,流出來的卻是兩行血淚。
她不問任逍遙為什麼這樣想自己,因為她怕再提起次事,令他傷心,玄沫隻是笑著,希望自己在任逍遙眼裏留下最美的樣子,努力的笑著。
任逍遙轉身走回石牢後麵,揮手道:“你們走吧。”
看著任逍遙深沉的背影,那一條又一條穿在他身上的鐵鏈,楊姬不知現在該說什麼,隻是看著任逍遙,心裏萬分希望他突然轉身說出藏寶圖的地點,然後一起遠離這萬惡的地方。
又聽獄卒說道:“諸位,一炷香的時間已然過去,請離開吧。”
探訪天牢本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不是探訪之人中有醉老頭,而醉老頭在十年前抓住了四國通緝的一個罪犯,所以才有這次特例,要是換成其他人來了,絕不能踏進天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