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攻勢絲毫不緩,刷刷刷刷,連砍四刀,全是‘徽源刀法’,而且四刀都指向劉青衣要害之處。小雜、種的力量與熟練度至少高於劉青衣七成。
劉青衣奮力擋開了兩刀,第三刀無論如何擋不開了,左足後退,卻踏了個空。原來身後是個石坑,這一跌下去勢必無法再躲小雜、種下一招。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欣嫣喊道:“三徒兒,上去砍他一刀。”
老三聽了,猛力一刀砍向小雜、種砍去,小雜、種見了立即收刀後退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一招,然而此時劉青衣趁機以刀砍地借力彈起,借勢穩住身子。
欣嫣又喊道:“二徒兒,上去!”
那白衣男子便是老二,老二聽了毫不猶豫,衝了上去,使出自己所學刀法。
十一人使得都是‘徽源刀法’,誰也破不了誰,能比得便是誰更是熟練‘徽源刀法’。
隻是現在小雜、種是一個人戰一十人,就算自己對‘徽源刀法’的見解和修為比他們高,但是也是雙手難敵四拳,這時隻回憶道欣嫣姑娘給自己說的話。
“這第三招講究以輕禦重,以快製慢。我見那正道和尚的快刀是快得很了,你卻要比他更快。以你這等少年,和他比快,原也可以,隻是或輸或贏,並無必勝把握。唯一的法子便是比他先出招。你料到他要出甚麼招,卻搶在他頭裏。敵人手還沒提起,你的刀已砍向他的要害,他再快也沒你快。”
心下又道:“對,我比他們快就好。”說罷,突然手握鐵刀,衝向老二,鐵刀已指在他咽喉之上。老二臉色蒼白,小雜、種也是一言不發,刀鋒始終不離他的咽喉。
其餘九人看了卻是不敢動,欣嫣更是沒有料到小公子一日之內‘徽源刀法’會有如此增進,心中尋思:“難道小公子自己看了‘徽源刀法’剩下的口訣心法?”想著又搖頭,“不會的,哪個心法隻有我一個人看過,小公子是在下麵等候,那他為何又會如此……”欣嫣實在想不通,便不再去想,隻怕自己一不留神,十怪就慘死在小公子手下。
可是隻見小雜、種端著刀與老二脖子見隻有一寸的距離,卻是一動不動。過了良久,老二怒道:“要殺便殺,婆婆媽媽作甚?”
小雜、種看了欣嫣一眼,右手一縮,向後縱開數步,道:“ 十怪隻是一時疏忽,給小弟占了機先,不足為憑,咱們再打過。”
老二見刀鋒撤去,也沒理會當下其他人的感受,哼了一聲,舞動單刀,猶似狂風驟雨般攻將過來,叫道:“這次由我先攻,可不能讓你占便宜了。”
小雜、種眼見他鋼刀猛劈而至,已然心亂如麻,使得不是‘徽源刀法’了,小雜、種橫刀上砍,徑砍他小腹,自己上身一側,已然避開了他刀鋒。
欣嫣見小公子這一刀來得峻急,立即喊道:“老二,疾回單刀,往他劍上砸去。”心中想的便是老二自恃力大,隻須刀劍相交,準能將他鐵刀砸飛。
但是小雜、種隻一刀便搶到了先招,老二哪裏來得及格擋,隨後第二刀、第三刀源源不絕的發出,每一刀都是又狠且準,但是刀鋒都是點到為止,卻始終不離對手要害。
看著老二漸漸擋架不及,欣嫣隻得叫其一退再退,十餘招過去,竟然重蹈覆轍,又被小雜、種擊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小雜、種鐵刀砍下,逼得他提刀護住下盤。
這時小雜、種突然左手伸出,五指虛抓,正好搶到空隙,五指指尖離老二胸口膻中穴已不到兩寸,凝指不發。老二曾兩次被他以手指點中膻中穴,這一次若再點中,身子委倒時不再是暈在地下,卻要跌倒在地,眼見他手指虛凝,顯是有意容讓。
沒有欣嫣的發話,其他人也不敢輕易上前,隻見兩人僵持半晌,小雜、種又再向後躍開,突然收刀坐下,淡然道:“姑娘再教他們幾招吧。”
老二立即坐在石上,閉目養了會兒神,突然間一聲大吼,“不用!”話音一落,舞刀搶攻,一口鋼刀直上直下,勢道威猛之極。這一次他看準了方位,將後背對向其餘九怪,心想縱然再給你逼得倒退,也是退入我們十怪圈中,說甚麼也要決一死戰。
小雜、種此刻單刀刀招的十個變化,已盡數了然於胸,老二卻是心有雜念,刀到力不到,待他鋼刀砍至,小雜、種便側身向右,鐵刀便向他左肩砍去。老二回刀相格,小雜、種的鐵刀早已收而砍向他左腰。
老二左臂與左腰相去不到一尺,但這一回刀,守中帶攻,含有反擊之意,力道甚勁,鋼刀直蕩了出去,急切間已不及收刀護腰,隻得向右讓了半步。
小雜、種鐵刀起處,砍向他左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