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寂了一刻,小雜、種瞧著欣嫣,欣嫣瞧著小雜、種,誰也不說話。
劉青衣卻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汗血寶馬一事,小雜、種百口莫辯,你交出來了,你我一笑解恩仇。”沒等小雜、種回話,又道,“現如今我又想到一事,這件事和師父有關。”說著,轉頭看向欣嫣。
聞言,欣嫣皺眉,問道:“什麼事情?”
劉青衣接著道:“‘徽源刀法’一事,我不知師父是從何學得刀法,但是我從師父那裏知曉小雜、種的‘徽源刀法’是師父所傳授,但是那是在師父不知曉小雜、種為人之前無心傳授,現在師父知曉了,徒兒覺得,定然不能讓他帶走‘徽源刀法’。”
聽得劉青衣的話,小雜、種一驚,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劉青衣冷笑道:“我的意思便是叫師父廢了你的武功。”
欣嫣聽了,渾身一顫,想要說‘不願’,隻是話到口處,又想起小公子所作所為,卻再也說不出來。劉青衣聽欣嫣沒有說話,便自以為她默認了,隨後朝九怪揮手,緩緩圍向小雜、種,劉青衣朝著小雜、種說道:“這件事是師父的命令,不知小雜、種可有覺得不妥?”
這‘徽源刀法’確實是欣嫣交給自己的,小雜、種無話可說,心想現在廢了自己的武功,日後又如何幫母親辦事。但是十怪此時攻來,自己本無理自然不能還手,不得看向欣嫣,待其開口。
欣嫣瞧著十怪蠢蠢欲動,連忙說道:“‘徽源刀法’確實是我傳授給小公子的,但是……”
聽得但是,小雜、種心下一喜,“姑娘卻還是關心我的。”但是十怪卻是臉色一變,異口同聲道:“師父,還有什麼但是可言,要是小雜、種使將徽源刀法’帶了出去禍害江湖,日後禍患無窮啊!”
十怪說的也不是沒理,欣嫣心間微微一動,眼神卻是不堅定起來,但是想起小公子舍身救下自己和玄沫,要是此時廢了他的武功,豈不是又恩將仇報的道理,一下拿不定主意。
見欣嫣猶豫不決,十怪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師父,這件事可沒那麼簡單,你可要想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欣嫣終於開口道:“這件事確實是有些嚴重。”十怪聽了皆是一喜,但是還未露喜於臉,又聽得,“隻是,小公子的武功,卻不是我一個所授,所以我也隻能廢去他的‘徽源刀法’武功。”
十怪皺眉,同聲道:“師父,武功如何廢得了一個,按我們說就理應廢了他全部武功。”
小雜、種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一言不發,看著欣嫣。
欣嫣想了想,便朝小雜、種道:“小公子,我現在說出第二件事,不知可否?”
聞言,小雜、種便大概猜得一二,但是此時說什麼欣嫣也不會改變主意,隻得點頭道:“姑娘請說。”
欣嫣回道:“我這第二件事便是叫你不得使用‘徽源刀法’。”
小雜、種一怔,不由苦笑:“也罷,‘徽源刀法’本是姑娘傳授,若是姑娘不願我在使,不使就是。”
聽得小雜、種答應,十怪卻是不信,連忙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說罷,老四是個書生,便從身後的書背中取出筆墨紙硯,將師父和小雜、種的約定寫下。
寫完之後,走到小雜、種跟前,說道:“第一,終身不得傷害四國十怪(之後寫下了十怪的名字)性命,並且還給他們汗血寶馬。第二,終身不得使用‘徽源刀法’。若是覺得無錯,還請小雜、種閣下按手印吧。”
小雜、種接過紙張看看,確實和老四所讀一樣,隨後又瞧了欣嫣一眼,見其麵色不改,就知曉了她的答案,沒有遲疑半刻,舉起鐵刀在手掌上劃了一刀,一時鮮血順著手流淌,隻見小雜、種用著流著鮮血的手在字據上摁下紅紅的一個手掌。
老四瞧了,大笑道:“恭喜師父為江湖除去大害,可謂是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啊!”
其餘九怪隨即附和:“師父高明!功德無量!”
欣嫣自然不願聽他們吹捧的話,隻是瞧著小雜、種,說道:“既然如此,出了這裏,小公子便將汗血寶馬還給我的十個徒兒就是,徒兒將你家在何處告訴他吧。”
聞言,劉青衣連忙說道:“小雜、種在何處搶的汗血寶馬,就還回何處就是。”
小雜、種沒有說話,站了起來,看著欣嫣良久,然後朝其拱手告辭。
看著小雜、種身影消失在樹林中,十怪齊聲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欣嫣卻是扭頭看著前方的路,道:“‘徽源刀法’是西夏最高刀法,你們可知道?”
十怪聽了,連連點頭道:“知曉,知曉。”
欣嫣又道:“這件事極為重要,‘徽源刀法’我會慢慢傳授給你們,隻是下山之後,勿對任何人提起‘徽源刀法’的事,沒我的允許也不能使‘徽源刀法’,若是被我知曉了,你們應該知道下場唯有一個不得好死!”說道最後四個字皆是頓一個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