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裏麵請。”
在一個小風波之後,店裏又恢複了,店小二招呼著來客。
欣嫣也已然喝飽吃足,便尋思:“在北原活了十七年,卻沒來過流雲城,不知流雲城這麼繁華。”隨後站起來,走到外麵四處轉悠。十怪見了當然相視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劉青衣知曉想要習得‘徽源刀法’,就必須巴結好欣嫣,欣嫣要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待到習得‘徽源刀法’之後誰還認她這麼一個小師父。
一路走了許久,欣嫣看到街邊一個畫師,笑著走了過去,問道:“先生可會畫人肖像嗎?”
那畫師回道:“當然。”
欣嫣又問道:“沒見過的,也可以嗎?”
那畫師抬頭,頓了頓,笑道:“當然。”
聞言,欣嫣心頭大喜,連忙說道:“那先生可幫我畫一個人嗎?”
那畫師道:“姑娘說笑了,我是一個畫師,說什麼幫,隻要您給錢,我自然會幫你畫。”
欣嫣臉蛋不禁一紅,劉青衣卻是臉色大怒,正要朝著那畫師怒吼之時,又聽得欣嫣接著說道:“我將他的相貌告知與先生,勞煩先生了。”說罷,欣嫣便將要畫之人的麵貌特征說了出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畫師便將畫全部完成,欣嫣則一直坐在一旁等候,聽得畫師說道:“姑娘,畫已經畫完,姑娘瞧瞧,是否何意?”說著,將手中的畫卷遞給欣嫣。
欣嫣接過畫卷看去,不由一怔,結舌道:“真,真像,先生可見過,見過這個人?”
那畫師大笑道:“我可不曾見過他,隻是姑娘描述的清晰,每一個地方都說的清清楚楚,所以這畫起來就自然更像一些。”原來欣嫣所要畫的人正是楊姬。
欣嫣望著畫卷美美的笑了起來,不由發呆失神。
劉青衣見其失神,上前低聲說道:“師父,你怎麼了?”
聞聲,欣嫣這才回過神來,“嗯?”頓了頓,道,“哦,先生,這畫多少錢?”
畫師走回椅子旁坐下,緩緩道:“一兩。”
聽得‘一兩’二字,劉青衣突然大拍桌子,喝道:“黑心先生!一幅畫竟要一兩!你為何不說一筆起落就要一兩!”
見劉青衣大怒的樣子,畫師卻沒有絲毫害怕,依舊淡然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學來的東西,在半個時辰賣了姑娘,姑娘覺得一兩真的貴嗎?”
聞言,欣嫣連連搖手說道:“先生說得在理,一點都不貴。”隨後朝劉青衣說道,“大徒兒給錢。”
“什麼?”劉青衣一怔,道。
欣嫣又道:“沒聽清師父說得什麼?師父叫你給先生一兩。”
劉青衣心裏暗罵:“臭丫頭,竟敢敲詐我的銀兩!日後還叫你雙倍奉還。”心裏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臉上卻要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將錢交給畫師。
欣嫣也是無意要劉青衣出銀兩,隻是自己是千金小姐,使喚下人慣了,一時脫口而出。
最後看了一眼畫像,喃喃道:“楊少俠,你在哪兒呢?欣嫣來找你了,不知道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會不會喜歡。”隨後合上畫卷,朝十怪說道:“你們都走吧。”
聞言,十怪皆是一驚,齊聲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欣嫣瞧著十怪,正色道:“你們還想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從現在開始你們每天做一件善事,叫受幫助的人用筆記下來摁下手印,當集齊了一百件善事,再來問我‘徽源刀法’下一招。”
十怪麵麵相覷,卻不敢多言,隻得行禮道:“是。”正要轉身離開時,又聽欣嫣說道:“你們別想騙我,我隨時隨刻都在你們身邊,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哪一個人濫竽充數,休怪我不客氣。”說罷,沒等十怪反應過來,腳下使著‘漫步微風’,不一會兒,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看著欣嫣消失的方向,老三緩過神來說道:“老大,我們真的要去做善事?”
劉青衣眯眼回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徽源刀法’什麼都先聽這個丫頭的。”說罷,想了想,卻是臉色一變,輕聲道,“這裏離護國鎮卻是不遠,在此之前,先去會會那個買馬人。”
九怪聽了皆是讚同,隨後十人離開了集市,趕往護國鎮。而小雜、種一直躲在一旁跟著欣嫣,欣嫣離開時也跟著離去,似乎早已忘記了汗血寶馬一事。
行了數個時辰,十怪到了護國鎮,找到了護國酒館。
十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要了二十斤斤女兒紅,十斤牛肉。酒菜上齊之後,卻是坐在一旁,絲毫未動。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牛肉冷了,酒味也彌漫了整個酒館,還不見十怪動筷子。
老三實在坐不住,皺眉道:“老大,她不會是不來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