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此人終於慢慢爬了起來,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才又找了一棵樹背靠的坐下休息。
“虧得臨走前大長老相借乾元扇,不然還真會死在那個教書的臭皮匠手上,不過乾元扇也毀了,唉,得找個好東西賠了。”
休息了一會,也稍微恢複了點元氣,起身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剛走兩步,回過頭衝著空無一人的樹林喊道,“閣下何必躲躲藏藏,出來會一會如何”。聲音在樹林間穿梭,卻無一人搭話。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便又繼續向前走著。忽然一個不穩,踉蹌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眼神略有些渾濁。隔了半刻,眼神又恢複了清明。“第一百零九代神國二長老,有意思!”謝道元低聲喃喃道。站起身確認了下方向,向著西方走去。
神國地下一間普通修行密室內,一個正盤膝打坐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歎了一聲;“天命如此倒也難違,不過既然蛇蟲鼠蟻都妄想要從那地底陰暗爬出來,那就索性都放出來,看你們怎麼蹦達。”說完便又閉上雙眼,緩緩吐氣,仿佛什麼都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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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
天石城外的官道上,行色匆忙的行人絡繹不絕,偶爾也有佩劍負刀騎著駿馬或者旄獸的江湖人急馳而去。“啊”的一聲尖叫猛然從一輛馬車中傳來,“又做噩夢了?”正在前麵坐著的身著布衣的女子走了進來,也是這孩子的娘親,謝筠。謝筠將剛剛做了噩夢的孩子一手抱到懷裏,一手摸著頭,好生安慰著。“這次我夢見好多奇異的景象呢,我看到了一朵七葉六瓣的粉色花,好漂亮,我還夢見好幾個人打來打去...”孩子興致勃勃的講述這自己夢中見到奇異景象。
“林禹呀八成又跑去神國醫會找穀先生聽那飛天遁地的故事去了,做夢都念念不忘那些光怪陸離的異事。是不是嚇壞了啊?”另一旁一個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孩子哧哧嘲笑道。
“林懿,林禹每次去穀先生那還不是你帶得路?”謝筠笑罵道。
林懿隻是略微尷尬的笑笑了並未多說。林禹衝著林懿扮了個鬼臉,似嘲笑林懿的多嘴。
謝筠懷裏的林禹忽然抬起頭說道:“娘親,穀先生不是說要送我們,讓我們坐他那輛旄車嗎,上次坐了一回,那墊子可真舒服,而且行走間也不甚顛簸,平穩得很。咱的這輛馬車坐的腰都疼。”
謝筠看了眼林禹,佯怒道;“平日讓你多多修煉,你躲著偷懶,這會倒抱怨起來了!”,抬手作勢欲打,林禹急忙拉住謝筠的手笑著說道:“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超過林懿”說著瞅了眼林懿,林懿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謝筠也是無奈接著道:“那旄車啊,可是神國和各國貴族方可騎乘,咱們這次出門,行程較遠,就怕一個疏忽遭那歹人惦記。出門在外,過分招搖無異於自找死路。”
“怪不得前麵那輛旄車有那麼多的佩刀扈從啊。”林禹翻身拉開簾子看著前麵那輛旄車歎道。放下簾子,林禹又拉著謝筠說起了自己奇異的夢,一旁的林懿苦笑了聲,抬起前簾走在前麵坐下。
“怎麼,林禹說的耳朵疼?”正在駕車的一中年男子偏過頭來笑著隨口打趣道。林懿咧咧嘴道“林叔,要不您進去坐坐,我來駕車?”林叔名叫林西漳,本是林家仆人,不過多年相處,倒似一家人一般。
“你認識路嗎?知道前麵那條岔路是往左還是往右呢?”林叔回道。林懿看著前麵的分岔路,頓時啞然。得,背倚著車,看著兩側的塵土飛揚,大風將起兮?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閉眼假寐。
馬車在官道上慢慢前行,前麵岔路也不轉向,直直向前。
夜幕降臨,林西漳找了家客棧,客棧人也不少,隻剩下兩間普通客房。林西漳給了四定小錢要了兩間房。林西漳和兩個孩子一間,謝筠一間。吃過晚飯,聊了聊些許趣事,便分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