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做得更過點?心裏頭想著,他下意識地捏了捏,又捏了捏,此時抬頭,正看見,那女人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驚詫變成羞赧,羞赧變成憤怒,緊跟著,一巴掌呼過來,直將江小望掀翻下去,“想死啊你!”
“臥槽!”一下就懵了,江小望捂著半邊臉看向那女人,短暫的失神之後,他意識到不對。
疼。
很疼。
怎麼會這樣?
想到此處,他就地一滾站起身,抬頭時,目力集中,瞳色巨變,卻不想,四周一亮的同時,女人還是女人,出了表情猙獰以外竟然不見半點變化!
心中一沉,江小望瞪大了眼睛,對方見了,立時惱怒,眼瞅她迎麵衝來,江小望怪叫一聲趕緊一翻,緊跟著,一把黃豆直向來人打去!
這下見了起色,那女人一聲嬰嚀後退半步,江小望正眯著眼睛仔細觀瞧,卻不想她竟從腰間掏槍來,哢嚓地一下,子彈上膛……
我草!
一下就傻眼了,江小望猛地搖頭,他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等他看清楚,那姿顏絕美的女人都已經快步走來,直將那冰冷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
“聽我解釋!”雙膝跪地,江小望舉起手來,那女人怒氣未消,咣當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緊跟著,帽子一摘,胸口起伏,“江小貓!兩年沒見,你越來越不像話啦!”
“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剛才!剛才我以為是那個老皮子給我施了法!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月兒,你相信我,我怎麼……”江小望說著,指指門口,又回頭看她,卻不想,這一回頭的功夫,正見那女人直勾勾地看著門口,臉色凝重。
“怎麼了?”背脊發涼,江小望轉過身來,這一回頭,正看見大門口兒的牆頭上,金燦燦的一排小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心裏頭咯噔一下,江小望看向四周,不知何時,兩側的房頂,後麵的房簷,一道道身影已經將他圍在正中。那一個,個頭兒都不大,卻都跟油條似的,根根直立,他們時而蹲下,時而站起,雖不出聲,卻瘮人得緊。
明知道沒有一個善茬子,江小望顧不得解釋,忙張開胳膊,將薛月護在身後。薛月看情形不對,也放下往日的恩怨,背靠背端起槍來,“這什麼東西啊?”
“黃皮子。”
“你惹來的?”
“算是吧。”
“我就知道,一遇見你,準時沒好事兒!”
“都這時候了,說這有啥用!不管怎樣,這次聽我的,你管住手裏的東西,千萬別開槍。”江小望說著,抱拳拱手做了個羅圈揖,“各位仙家,在下江小望,出身茅山北宗,家師丁蘭,師爺陳道陵!自古以來,南茅北馬,素無恩怨,我今日到此,不僅是為了救那王二貴一家,也是為了調停你等仇怨!我知你等安心修煉,不想與世人為難,是那王二貴不守規矩,殘害生靈!惡人有惡報的道理,我怎會不知,可殺人害命,也是自損功德的事兒,各位仙家得的是正道大統,豈有不知?不如今天,給晚輩一個麵子,且放過這一家老小,至於日後,是讓他修祠建廟還是割肉放血,一切好說!”
說完這話,江小望偷眼看四周,那些黃皮子依然死死地盯著他,不為所動。
“不知哪位主事,可否上來搭話?”又是一抱拳,江小望的眼睛,也一點點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