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有。”老爺子說著,趕緊朝婦人使了個顏色。
婦人會意,趕緊下去。
前後也就三兩分鍾的樣子,花襯衫便滿頭大汗地跑了上來,他手裏拿著一瓶精裝的紹興花雕,“老爺,聽說您要黃酒,你看這個行不行?”
“別問我啊,問他,那個,小夥子,你看這個行不?”老人說著,看向江小望、
江小望一陣苦笑,“用不上這麼好的,是黃酒就行。”
“算了算了,都拿來了,就這樣吧。”江小望說著,將黃酒接過來。
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味道香醇,沁人心脾,“好酒。”
聞聽此言,老人笑的挺勉強,江小望看出他的意思,舉起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口,又閉著眼睛鼓動嘴唇。
他像是在念咒,又看不出在念什麼,直等他念了好一陣子,這貨才一手掐著手心,一手掐住男人的肘節。
瞄準了以後,他胸口一鼓,對著男人的小臂內側猛噴一口。
那男人一個哆嗦,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老人看在眼睛,也疼得閉上眼睛,“這……”
江小望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從背包裏取出那個銅磬放在地上,又在卷軸裏撤下一張巴掌寬的符籙。
那符籙給他用劍指掐著,心念一動,便騰地一下著了起來。
老人嚇了一跳,再看時,那燒起來的符籙已經給江小望扔在那銅磬之中。
江小望對著銅磬點了幾下,那火焰由黃轉藍,隻等銅磬裏的灰燼一點點散去,他才將自己的手探入火中。
他的手,對著銅磬一抹,一收,那裏頭火焰便沒了,像是給他抓在手心!
老人頗有些見識,看到這一切,也嚇得一愣愣的,隻見江小望抓著自家兒子的手腕,另一隻手對著他的胳膊一通亂搓。
呼地一下,藍色的火焰包裹在殘留的黃酒上,直搓了好一陣子,才一點點地消失掉。
把年輕人的手放在一邊的椅子上,江小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他看看時間,等了一會兒,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那人的胳膊上,一個個瓜子大小的凸起出現了。
那凸起,密密麻麻,好不嚇人,更可怕的是,那玩意,竟微微蠕動,像是活的!
夫妻倆何曾見過如此情形,一眼看過去,便嚇得大叫起來,江小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方才強忍著不發出動靜。
“看見了吧。”等那鼓包消失,江小望將年輕人的胳膊重新包起來,“看見了吧,這東西,全身都是,現在你明白他為什麼要說他疼他癢他難受了吧。”
老頭兒大怒,“大師,那個,那個,那個是什麼東西?”
“蠱毒。”江小望說著,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說了好多遍了,你好像沒有仔細聽。”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明白,蠱不是蟲子嗎?我們做了檢查,沒看見他的身體裏有蟲子啊。”對方說著,指著那小夥子的手臂,“這裏頭要是有那麼多的蟲子,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