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問:“一鬥是多少斤啊?”柱子憨憨的說:“不知道啊。沒有按斤稱啊。糧食都按鬥。”
陳靜想到當時借裏正糧食,好像揚州就是說的鬥。應該是有十來斤的樣子。
沒有表不能看時間。陳靜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為想著賣銀耳的事,倒是也不覺得慢。經過一個多月的鍛煉,加上原主身體真算得是好的。走這點路還算是比較輕鬆。走了一陣子柱子說:“咱們到鎮上大概二十五裏路。你要不要歇會?”
陳靜點點頭,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喝了點水。歇了一會,感覺沒事,接著走。終於趕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趕到的鎮上。
到了鎮上,柱子去專門賣野物的地方擺攤,陳靜背起簍子,說:“我去賣野菜。你賣完了在這等我吧。”
柱子忙說:“你認識回來的路嗎?不然等我賣完了,一起去吧。”
陳靜還要賣銀耳,哪裏肯等哦。就笑笑說:“沒事,我看到你們攤位後麵有一家德安堂。到時我能打聽過來的。”
柱子扭頭看看,不認字。有點小沮喪。說:“那好把。你小心點。賣不了就算了,別著急。”
陳靜點頭背起簍子走了。開始去找酒樓。
賣銀耳
陳靜看到這周圍都是村裏人賣貨的多些。有些賣野菜的家裏種的白菜蘿卜的。還有賣手工編織的籮筐扁擔的,問了問價格,一個挺大的框3文錢。也知道這個時代怕是銀子的購買力比較高。
想著還是需要去富人區才能找到酒樓的。於是找人問哪裏酒樓多,想賣點野味山菜。
問了幾個人,確定了東富西貴南平北貧。打算去東街看看。到了東街發現,建築明顯不同。木質的房子比較多。街道也幹淨很多。還有衙役巡邏。陳靜看到有不少的店鋪在臨街。因為時間比較早,人還不多。
陳靜在一間房子的拐角處拿了一塊銀耳出來。拿了早上剛跟巧兒要的手帕包上。開始進了酒樓。小二一看陳靜的補丁衣服,雖然今天是方嬸給陳靜梳的頭發,但是也是木頭簪子。小二開始趕人不讓進。
一連去了三四個酒樓飯肆,有的連掌櫃麵都沒見到。有的見到了,但是聽到銀耳直接說,木耳聽過,銀耳沒聽過。不會有毒吧。直接趕了出來。
這個鎮是周邊幾個村子唯一的鎮了。另外一個鎮子比這個要遠二十幾裏的路。酒樓有五六家。但是沒有人認識銀耳。這也沒辦法賣出去呀。陳靜有點心涼了。沮喪的想怕是自己這十來天白幹了。
前麵就是知味樓了。聽說這是最大的酒樓了。京都都有店鋪的。如果這家再不收,隻能自家吃了。陳靜鬱悶極了。都不想賣了。哪裏受過今天的委屈。但是想到家裏的兩個孩子。咬咬牙怎麼也得拚一把。
結果小二還不錯聽說賣山貨的,沒有趕人,說話也沒多難聽,領著進去了後院去見掌櫃,陳靜拿出銀耳給掌櫃看了,劉掌櫃也直搖頭:“這東西還真沒見過,我們不敢收呀。咱們做酒樓的可不是最怕食材有問題麼。誰敢隨便收食材呀。出了問題哪裏擔得起這天大的責任。”
陳靜就有點急了。拉著掌櫃的說:“掌櫃,您再看看吧。這是銀耳,也叫雪耳,很營養的,能做很多的菜。我可以現做你嚐嚐在買的。借我一口鍋就行。掌櫃,求您給個機會吧。這東西真的很好的。”
正在後院往二樓走的一個年輕人聽到雪耳,又走下來,掌櫃的已經說:“我說不要就不要,你這婦人怎麼這麼糾纏。是不是因為我好說話,你才如此呀,再這樣叫小二趕你出去。”
盧曉飛下樓攔了一下說:“劉掌櫃。等一下。”然後走到近前。看著陳靜。一張比較清秀的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眼裏有著急切和懇求。
“你說你有雪耳?這個可是嶺南出的東西。你確定你有?”
陳靜一聽有人認識。便很確定的點頭,她知道這東西生長的溫度。如果不是那片林子裏有溫泉,那片林子也養不活亞熱帶的樹木,也出不了這片銀耳林。
而且,溫泉有硫磺礦物質,能夠直接熏蒸銀耳。所以銀耳的成色是極好的。陳靜拿出自己帕子包裹的銀耳:“我確定是雪耳的。先生您看看。”遞給盧曉飛。盧曉飛眼睛一亮,拿到手裏,反複觀看。
他確定這是雪耳,而且品質極好。跟掌櫃的說:“去端點溫水過來。”
掌櫃的端出水,盧曉飛直接把銀耳放進水裏泡發。等著的時候問:“你剛說你會做銀耳的菜,都是什麼菜?”
陳靜看他識貨心裏鬆口氣,聽他問菜方子,這時候可不是拿捏的時候,直接說:“銀耳湯,銀耳粥,炒菜涼拌都行的”
京都一般酒樓做著雪耳,基本是雪耳湯或者雪耳粥。陳靜就說:“雪耳湯有雪耳蓮子湯,雪耳紅棗湯,雪耳枸杞湯,雪耳百合湯等等。”
盧曉飛聽了直點頭。然後看到銀耳已經泡大了一點。盧曉飛用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嚼了嚼確認了。然後問:“你這個有多少?多少銀子賣?”
陳靜看看他坦誠的直接說:“這個數量不多不過能長期有。但這個東西幹製法子特殊,分量又輕。先生既然知道這東西。想來之前已經吃過的。這個泡發了一塊就可以做一道菜或者湯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