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洛克倫(1 / 1)

我無牽無掛,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特別關注的人,我該去哪兒看看呢?去到我本應出現的地方吧。

我來到摩德拉公爵緹比斯的的宅邸,緹比斯是三大陸最大的銀行家,四國的國王,教宗國的教皇,都把金幣存在這裏。雖然緹比斯掌握著大量的金錢,但是摩德拉城卻實際由莫提默主教掌控著,兩人為了權力進行著狂熱的鬥爭,而我則成了這場戰爭的犧牲者。

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緹比斯正經曆著喪女之痛,也許他本不應該把希望放在我這個小藥師身上,隻是所有的努力都遭到了失敗。

雖然我是緹比斯最後的救命稻草,但是緹比斯對我的死並不關心。他正握著女兒蒼白的手,強忍著眼淚,可淚水卻不聽使喚,自顧落了下來。緹比斯的夫人帕爾瑪、兒子洛克倫也站在一旁擦著眼淚。

城堡的大門前突然傳來吵嚷聲,侍衛攔住一隊主教的童子團,這些孩子們一邊舉著拳頭高呼“拋卻你的浮華!”一邊硬往裏闖。憚於莫提默的威嚴,侍衛不敢拿這些孩子怎麼樣,隻能期盼城堡裏能有管事的人出來解救他們。

“你們要幹什麼?”洛克倫含著悲憤喊道。

“拋卻你的浮華,把你的金子、銀子、收藏品、書籍,拋棄它們。”孩子的頭兒說。

“聽著,我沒有浮華之物,我有的隻是武力。”洛克倫亮亮拳頭,“回去吧,小鬼。”

孩子頭有說一遍“拋卻你的浮華之物,把你的金子、銀子、收藏品……”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浮華之物,這座城堡裏都是別人的財寶,包括莫提默的叔叔教皇陛下的。”洛克倫打斷他。

“你要永恒的天堂還是永世在地獄。”孩子頭不甘心。

“這裏就是地獄。”洛克倫逼視著孩子頭兒,“而天堂,已隨我妹妹遠去,如果你不想去見我妹妹,就給莫提默帶個話,叫他不再招惹我們家。”

“拋卻你的浮華,否則就經受諸神的憤怒吧。”身後的孩子們也附和道“拋棄你的浮華!”“拋棄了吧!”

“我看不出諸神還會怎樣懲罰我。”

孩子頭要緊嘴唇思考了一下“我們會砸你的窗戶。”

“是嗎?諸神淪落到砸別人窗戶的地步了嗎?”洛克倫譏諷道,“回去吧,快回去吧。”接著,他把這群孩子晾在門外,任由他們叫破嗓子。

晚上,莫提默主教帶領他的信徒們在廣場上舉行焚燒儀式,所有的金子、銀子、首飾、書籍、畫作等都要被丟進火堆裏,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篝火,隻不過燃燒的不是我的靈魂,而是這片土地的靈魂,積數月心血而成的畫作,彙多年腦力而成的書本都付之一炬。

洛克倫一臉不屑地站在角落裏,看著莫提默在眾人麵前演講:“我的朋友們,這個世界充滿了虛榮,你在鏡中看到的不過是幻像罷了,除非你擺脫你的錦衣華服、你的珠寶首飾、異端書籍中的下流圖畫、還有你的美酒和色/欲、還有你想要得到一切的欲望!”

人們歡呼著,莫提默把手中的火把扔進各種“浮華”壘起的柴堆裏,人們再次舉起雙臂,像燒死我時一樣祈禱,莫提默走出人群,來到洛克倫的身邊。

“不要站的太近了,小心火焰燒掉你的袍子。”他說。

“我已經站的夠遠,可你還是像條狗一樣往過湊。”洛克倫反唇相譏。

“今晚的火焰,可不止這一處呢。”

“你說什麼?”

莫提默嘿嘿一笑,轉身離開了。

洛克倫內心不安,這老狐狸指的是什麼呢,他策馬向自家城堡奔去。

萬幸的是,城堡安然無恙,一切安好。

正在他打算喘口氣時,家臣來報,為了避免城中動/亂而轉移金幣的幾隊車馬都被莫提默的私生子薩切雷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