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拉公爵的守衛大多用在城堡防衛上了,也是因為金幣出運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為免招人懷疑而沒有多布防禦,隻是每隊安插了十幾個士兵前後看守而已。
相反,前來劫寶的薩切雷準備倒是充分。他的小小鳥兒信息靈通,三大陸四大國和海洋上島嶼、海盜的信息他全知道,隻要他願意,不用說金幣出運這樣的機密,他連緹比斯拉了什麼屎,什麼顏色,臭不臭都能知道。
薩切雷的私生子小隊精明幹練,他們沒有姓氏,沒有榮譽,沒有金幣,也沒有父親的愛,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去爭取,若是有金幣打他們地盤上路過,他們聞著味兒就尋過去了。這一次,小隊的每個人也都心滿意足,他們人人都占得幾份錢,但大頭兒還是被薩切雷搶去,他是私生子小隊的頭兒,也是訊息的獲取人,這是他該得的。
薩切雷倒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他帶著劫得的財寶衝回教堂,前門的廣場上正熊熊燃燒著浮華之物,他從後門進入,把馬車停好,前去稟告父親。
“父親大人,有了這些,我想再貪婪的洞窟也該被填平了。”
“遠遠不夠,人的欲望是無盡的,更何況我們要對付的是十幾個欲壑難填的老頭子。你今晚就出發,替我出麵打開通往聖堂的大門。”
“是,父親大人。”
薩切雷出來時,火焰的氣味又濃了,浮華的灰燼在空中湧動,沉澱在他的心頭,浸入他的骨髓。
這些燃燒著的,不過是收繳的一小部分,莫提默主教與城中貴族約定,收繳的金幣珍品三七分成,主教得一部分,貴族得一部分,承受損失的不過是稍微有錢的門戶,幕後的人人人都有賺頭。
薩切雷皺了皺鼻子,跨馬越出後門。
教皇早就缺錢了,準確的說,教皇沒有一日不缺錢,教廷幹枯的錢箱無法供給他荒淫奢侈的生活,他正盼著有一筆厚禮送上門來。
薩切雷就是為教皇帶來福音的人。
“令尊的美意本座十分欣慰,請你替本座帶去感謝。”教皇捧著薩切雷送上的禮物,金色的光澤從指縫間溢出來。
“陛下不用客氣,這不過是家父一件袍子的價錢。”
“哦?是什麼袍子?”教皇裝起糊塗來。
“一件紅袍。”薩切雷簡單直白,切中要害。
“哈哈,令尊誤會本座了,本座雖年老體弱,老眼昏花,可是金色和紅色在本座眼裏卻沒有交換位置,更何況,本座的日子沒有多久了,可不想留下什麼不好的名聲……”教皇一麵說著,一麵蓋了錢箱蓋子,抱回裏間去。
薩切雷沒有動,他知道不會無功而返。
果然,教皇又說道“隻是,本座顧及叔侄之情,一直關注令尊在摩德拉的行事,令尊為肅清教會,純正義理,教化百姓做出了可觀的貢獻,他的努力值得得到嘉獎,本座會予以考慮的。”
薩切雷微微一笑,這個回答是他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