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潔瞅瞅單騰籃子裏的衛生巾,再瞅瞅不尷不尬的單騰,說:“我敢肯定,要麼你是孝子、貼心男友,要麼你就是變態。”

“你才是變態。你不變態,為什麼總喜歡湊近一個買衛生巾的男人呢?”

單騰結了賬,正要走,一個披金戴銀的女人正到姚潔麵前,指了指單騰,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說了一通,姚潔斜了一眼單騰,說:“我好好收拾他一頓。”

單騰瞅瞅那中年婦女,正是前陣子買泥人的女人,再看姚潔,簡直就是以女人為模子複製下來的,不會是母女倆吧?

單騰覺得女人惹不起,尤其是母女組團的情況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趕緊腳底抹油開溜。走了一個路口,一輛奧迪A8停在單騰麵前,從車上下來兩個彪形大漢,上來就把單騰給拽進車裏。單騰回頭一看,裏麵坐著一位神,正是姚潔。

“你幹什麼?又要綁票啊?”單騰有些緊張。

姚潔淡淡地說:“綁架。”

“為了一包衛生巾優惠裝,何必呢?”

“少廢話,誰說要搶你的寶貝了?”姚潔摸了摸自己的手,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又看,說:“我這雙手好久沒用了,技術都有些生疏了。”

奧迪A8很是得瑟,在路上橫衝直撞,左突右拐,跑了一個來小時,來到城邊一座廢棄廠房裏。

兩個保鏢給單騰嘴上貼了封條,把他架在一個木板床上,四腳被牢牢固定住。姚潔從包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衝單騰冷笑兩聲:“你也有今天,還有什麼話說嗎?”說著,把單騰嘴上的封條撕了下來。

單騰嚇傻了,歇斯底裏地說:“別這樣,我就兩個腎,蘋果手機發新款的時候,我都沒舍得賣,你別要了,我腎虧。”

姚潔冷笑一聲:“管你腎虧不腎虧。知道為什麼今天把你逮住了?誰讓你惹著我老媽了!”

來攤前買泥人的女人果然是姚潔的老媽,單騰心裏暗暗叫苦。

“你媽買過我的泥人,可捏得不好,也不能踩我泥人啊,我真的沒想得罪她。”單騰見周圍環境太過嚴峻,不得不服軟。

姚潔清了清嗓子:“我媽買泥人是想送給一個叔叔,那叔叔以前和我媽處過一陣對象,後來移情別戀找了別的女人,最近他離了婚又要結婚,我媽想送給他一個……遺像,惡心惡心他,便讓你照著他的照片捏。晚上回到家,我媽挺高興,可沒想到隻過了一晚上,泥人幹了裂了,臉上額頭上多了些褶子,那樣子倒像我爸了。我爸說我媽是咒他,兩人吵了一架。你說,你傷害了我們一家三口,這罪過多大,今天我能饒你嗎?”

姚潔咬了咬牙,杏眼直瞪,從紅色盒子裏掏出一小塊布,沾了些白色粉末,輕輕拍到單騰的臉上。

一個保鏢對單騰說:“這是迷魂藥,抹在臉上就沒知覺了,小姐,這腎能賣個蘋果手機嗎?”

姚潔瞪了保鏢一眼:“閉嘴!別讓他的臉動彈,影響我工作!”

姚潔給單騰打了粉底,塗了腮紅,又拿出畫筆給其描眉,捯飭半天,終於長出一口氣:“好了。”說著,她湊到單騰的臉前,陰陰地說:“看好了啊,看好我這雙手哦,可是抹過你的臉蛋啊。”

單騰掙紮一番,歪著脖子瞅瞅自己的腰,說:“我的蘋果手機……我的腎呢?”

姚潔冷笑一聲,滿臉的嘲諷之色:“就你那腎虧的腰子,連兩袋紅富士都買不起,誰屑得要?”

姚潔拿出一把刀子,上前把單騰脖子的繩子給挑開了:“你自己能晃悠出來。”

單騰再瞅瞅自己的腰子,確定沒事,說:“你幹什麼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就是想非禮我?”

姚潔聲音陰冷:“我是個化妝師,給你化了個妝,哦,太舒服了,好久沒摸人的臉了。”

“化妝師?什麼化妝師?”

姚潔沒有回答,和兩個保鏢坐上車,搖開車窗,伸出腦袋來皮笑肉不笑,對躺在木床上的單騰說:“特殊化妝師,我幹了半年,現在有點生手了。究竟是什麼呢,建議你去看看張藝謀的《金陵十三釵》,我的工作與那個神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