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驚恐萬分的刹那,一抹濃鬱到極致的元力飆射而來!
‘噌’的一聲,白汶衛左鬢處的一縷發絲,被急速射來的元力斬落下來,釘入身側的屏風中,兀自飛舞不止。
“誰?”守在門外的守衛聽到白汶衛驚恐的叫聲,連忙破門而入。
站在窗戶外的獵西陵眼眸一冷,再不作停留,幾個起落,消失在坊市外圍。也就在此時,一路追著他前來的三名大五行一階中期高手來臨!
“哼,想這麼輕易就離開,是不是太不把我鍾馭大宗看在眼裏?”為首的山部執事一聲斷喝,將手中方器一甩,朝他急速殺來。
獵西陵嘴角微揚,要說這大五行一階中期的修者在他沒有進入大五行境界之前,當真還特別棘手。不過眼下已經是大五行一階初期巔峰的他,卻是全然不懼。
身形疾閃,元力的精準控製,讓他在對方方器襲殺而來的短短一瞬,避開數寸,接著撮指一彈,立時彈在方器本體上。這一擊,他將體內螺旋狀、凝實無比的大五行金屬元力調動了一絲,朝著劍身驀地探出!
‘哆!’隻聽得一聲輕響,那柄長劍早已偏離對方元力所能控製的範圍,釘入身後民坊的土牆內。
與這大五行一階中期高手的較量,讓他證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測:而今的他,即便不動用《禦龍術》神通與那丹藥,也足夠與大五行一階中期的高手一戰!
將山部執事的長劍彈開,獵西陵扭頭朝著身後趕來的兩名鍾馭大宗弟子冷冷一瞥,再不停留,朝著城外掠去。
三人擔心著白汶衛安危,也不敢再追,迅速趕到屋內。隻見白汶衛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看向屋外。
先前那原本能輕易將他滅殺的一擊,在射來的瞬間稍有差池,其後便聽到了鍾馭大宗三名執事趕來的動靜,不過直至此刻,他也沒猜到來人就是獵西陵。
雖然與他交好的大羅劍宗門人,有人猜測獵西陵並未身死,甚至那魔修就是獵西陵所扮。但自他當日設計捉拿雲紫衣與王蕭兩人,已經過去了六年多時間,在這麼長的時間裏,對方依舊沒有找上門來。
憑他的記憶,獵氏兄弟絕不是這般忍氣吞聲之人。更何況獵西陵當日在有鍾馭大宗作為靠山的新帝登基典禮上,依舊能廢去大司徒一腿,更是暗中警告榮國侯白扈。
憑他這樣的行事風格,斷不會容忍自己六年。天長日久,連白汶衛也相信了自己這自欺欺人的猜測,因而將仇恨轉移到雲紫衣身上。
甚至就連一直在夙城內等待獵西陵回來的方采薇,也被他派人將行蹤查了個七七八八,一旦有機會,定會對兩女下手。
他又怎會知道,獵西陵不僅沒有隨著晨悟大宗覆滅而死亡;其後更是自算計天道的掌尊等絕世高手手中,搶得大五行金屬本源;又在南荒群山中停了六年,如今已是大五行一階初期巔峰的高手。
“查,給老子徹查,即便將整座武衛皇城坊市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將那修者找出來!白某定會將他碎屍萬段,才能咽下心頭這口氣!”在三人進入屋內的瞬間,白汶衛驀地抬起頭來,目光森然。
“白長老,我看繼續留在城內定有危險,再說坊市內人來人往,要是那人夾雜在一幹土民中前來刺殺,反倒會變得無比棘手。”領頭的山部執事言語淡然,對於這宗門掛名長老,他原本就不放在眼內,隻是皇族白氏眼下已經將鍾馭大宗籠絡到自己手下,這對宗門有著濃厚情感的鍾馭執事,也隻得睜隻眼閉隻眼的任他差遣。
白汶衛雖在氣頭上,但也知道此時與他說話的人,並非黃瓊那般可以隨意嗬斥之流,隻得將內心的怒意稍微壓下,陰著臉問道:“連這麼隱秘的處所都被他找到,敢問竇老,這坊市之內,又有哪裏能確保萬無一失?”
“城主府。”山部竇姓長老幹脆利落,不在與他周旋。
白汶衛一路上的諸多惡行,三人雖說藏身暗處,卻都看在眼裏。礙於他的宗門身份,也不好出言製止,不過來到這武威皇城坊市內,白汶衛重又精-蟲上腦,千方百計讓黃瓊去為他遍尋民間美人。
這也正是他選擇此處私宅落腳,而非城主府的原因。畢竟榮國侯白扈初登帝位,對於朝內公卿要求都極為嚴格,要是知道同姓堂弟在外惹是生非,驕奢淫逸,斷然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