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為什麼不問我呢?”白彩又問。
陳墨軒半是憐憫半是同情的看著白彩:“好不容易有比我慘的人不忍心啊。”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大發慈悲呢,還是對著小白菜,小白菜不要太感激哦……
白彩QAQ:“……”
陳墨軒偏偏還對白彩的心傷一無所覺,繼續說:“你明明前途很光明的人,幹嘛要把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呢?”大胤最年輕的尚書大人啊。
我也不想的啊QAQ。BY白彩。
“你確定要跟我一塊進去?”白彩指指前麵的太守府再一次問陳墨軒。
陳墨軒白了白彩一眼,“你這是第幾遍了?”
“可你……”
“不會往你身上潑髒水的,要是有事我第一個跟你斷絕關係成不?”陳墨軒渾不在意的說。
白彩欲哭無淚,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早了一天。
更不應該想著去占裴臻便宜而一時大意。
“我是蠻族人不假,但是像我這種,大胤不少吧?你說誰能認出來?”陳墨軒對自己這張臉還是很滿意的。
“我當然知道啊。”白彩咬著下唇,指指陳墨軒,“真出事可別怨我啊!”她是怕連累他好不啦!
他愛玩她可不陪他!
陳墨軒輪廓深邃,俊美無疇,有蠻族的剛力卻也不缺大胤的文氣。一打眼,就是妥妥的大胤人。
笑笑。陳墨軒跟上白彩的步子,他其實一直好奇天啟四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見識了白彩,今天他又能見到裴臻,嗯還差兩人了呢。
“白彩,你真是夠兄弟啊!”裴臻揚著微笑大步朝白彩走來。臉上貌似還帶著……額,感動?
白彩站在影壁前,寒毛乍豎,剛嗅到了一絲名為危險的味道,不待白彩轉身離開,裴臻就堵在了白彩前麵。
太守府大門正午時分應該是大敞著的,現在卻被關了起來。
白彩眉心微蹙。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抬眼看裴臻,指指陳墨軒說:“這是我朋友陳墨軒。阿軒,這是桐城太守裴臻。”
陳墨軒抱著胳膊衝裴臻點了點頭,裴臻也是冷淡一笑,絲毫不見剛才的熟稔。
甫一打眼,兩人立刻確定對方是自己最不感冒的人都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彼此討厭的味道。
白彩對兩人之間的暗流一無所覺,心中的警惕提到最大。
看著一旁仍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翩翩公子裴臻,白彩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心虛?
壓下心頭的疑惑,白彩繼續走。
“我帶你去見兩個貴客。你一定很驚喜。”裴臻笑的略微勉強。
白彩心中了然來的定不是司馬霆咯,不然裴大偽君子不會笑的這麼難看。
陳墨軒緊跟在白彩身邊,看著麵無表情手上青筋迸起的白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來小白菜的敵人真的是不少啊。
“我跟你說啊,這定能是絕世大作,出來定能讓一群大家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大作!你也別不信,我可是個全才!你知道什麼是全才嗎?就是什麼都能做的那種。嘿,天啟四子算什麼。還不照樣是撿我的牙慧?”
白彩站在廊簷下抬眼朝裴臻看去,裴臻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屋裏繼續說:“嘿嘿,老子當年可比那整天不著調的四個小混賬靠譜多了。那叫一個文武雙全!嘿嘿,哎,我說阿山啊,你看看那四個人。兩個文不成就會些馬上功夫。還有兩個弱的……誒,我就你不惜的說!”
話裏那個嫌棄啊!
“誰啊?”白彩挑眉。
裴臻朝白彩苦笑,朗聲朝屋裏道:“裴臻攜白彩前來拜見忠王殿下!”
“喲,白家那顆白菜來了啊。”
白彩跪在地上,再一次痛罵了一頓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剛問候了一遍忠王的祖宗眼角餘光就就瞟見了一雙黒犀蟒皮靴。抬頭一看,一個五十來歲的威武肅穆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
一身黑袍,金冠束發,聲如洪鍾,必是忠王無疑。
忠王,先皇五弟,司馬霆的五叔,鎮守宣府。
宣府跟桐城有一段距離吧?他來桐城難道是秘密任務,那她不是害了阿軒?
忐忑的瞄了跪在她身後的陳墨軒一眼,白彩繼續木著。
“起來吧!”忠王道。
白彩跟裴臻進屋,本以為陳墨軒會留在外麵,沒想到忠王卻也讓陳墨軒一塊跟著進去。
白彩心更懸了,難道忠王發現阿軒是蠻族人?可是,大胤蠻族也不少啊。阿軒算來也是移民啊,國際同胞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