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是帝乙的第三個兒子。帝乙共有三子,長子微子啟,次子微子衍,三子壽王。這壽王吧……壽王被立為太子,名曰紂王,定都朝歌。文有太師聞仲武有武成王黃飛虎。……四夷拱手八方賓服,端的是盛世之景啊。可為何這大商卻毀在紂王手上呢?各位客官請聽我一一道來。……”抑揚頓挫的聲音回蕩在酒樓大堂上方。底下的聽眾無不聽的入迷。
講到精彩處,又是一陣叫好。有闊氣的,直接往台上扔銀子。不少人跟著效仿。
站在台上說書的是個中年書生,科舉不成後來給人做了個賬房先生。可是,剛安定下來沒倆月,得,他東家的小妾跟人跑了。小妾跑了不要緊。重要的是,攜!款!潛!逃!他東家一怒之下急火攻心,接著一命嗚呼。一大家子人做鳥獸散去。
於是,這書生又擺攤給人算卦。當然,算卦先生一般是能忽悠的。
你不想法兒賺外快單靠算字占卜那倆錢擎等著喝西北風吧。
於是,忽悠到了白芳藹的店裏。沒辦法,誰讓這家店如此紅火呢?
紅火代表著什麼?
有錢!
有錢不坑是傻瓜!
當然,肯定是不能坑成了,坑成了的話他就不會在這給人說書了。
白芳藹跟白不棄都是厲害的人物,心下一合計,幹脆將這算命先生給抓起來,先餓上個五六天再說。能活下來就是他的造化了。
活不下了就是命!老天爺讓你死,還敢不死不成!
白彩拿著厚厚的一摞紙跟陳墨軒進城去蓮華居時就察覺到了後院的異常。
不問不要緊,一問嚇一跳啊。
陳墨軒跟白彩說:“這人能胡咧咧到這步上也是一種本事啊。別小瞧這種人,文人的筆杆子嘴皮子有時候比武人的刀還厲害。”
都快餓上西天了還不忘鼓吹自己是西方佛陀轉世。
其實白彩很想提醒他,他現在的造型是道士家住東方跟西邊的扯不上關係。
既然這人辣麼能嘰歪,白彩不介意給他個機會。
於是就有了上麵的算命先生改行成說書人了。
說書的地兒是李文遜的不醉樓。
李文遜是裴臻的人,白彩要是想找個酒樓說書順便替自己飛紡織廠糖廠蓮華居做廣告的話,不醉樓首當其衝。
李文遜對白彩的故事很感興趣。特殊是算命的還當場辣麼聲情並茂的給他來了一段。
當下拍板要買下白彩的故事。
白彩肯定不同意啊,她賣給誰不是賣啊,非要李文遜。
李文遜也明白,就同意了算命的在他酒樓說書,並允諾酒樓利潤給白彩一成。
白彩可不敢要,隻是說:“以後還望多多照顧我村裏的人。”
李文遜自然答應的利索,白彩口中的照顧無非是不醉樓收購蔬菜肉蛋時先考慮白彩手上的西前村等三個村子罷了。
不過,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白彩的。李文遜說什麼也要每月給白彩一百兩。
細細想來,一月一百兩不多卻也不少,再推辭就是矯情了,白彩就答應了。
“哎,算命的,講的不錯嘛。”白彩紙扇輕叩嘴角含笑對從台上走下來喝水的說書人。
於二接過茶杯吞大口水,糾正道:“公子我叫於二!你也可以叫我於說書!”
“這不是忘了嗎,誰讓你卦算的辣麼好,有沒有算到你有今天這麼一遭啊。”白彩道。
於二說:“要是能算到早就在蓮華居等著您了。”不至於走那麼些彎路。
不醉樓的生意因著於二說書好了不少,以為喝酒鬧事的都安靜了下來,沒辦法,傳奇故事的吸引力是不分年代跟時空的。
“哎,看著你我又想起了裴臻。”白彩搖頭說。
李文遜汗,道:“愧不敢當。”當他不知道白彩跟裴臻是死敵啊!有好處想著他就好了,至於那些朝堂上的刀光劍影什麼的還是放過他吧。
白彩沒有回到西前村直接奔太守府去了。
陳墨軒也跟著一塊。理由很簡單,小白菜需要個上檔次的跟班充場麵。
白彩還想陳墨軒會怪自己沒跟他說她的真實身份呢。結果沒成想,人家根本不在意。
是真不在意還是怎麼著啊?白彩再一次覷了覷陳墨軒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啊。
“第四十五次了。”陳墨軒屈指點了下白彩額頭。“你到底要怎樣?”
白彩捂著額頭,說:“就是心裏過意不去了。我叫白彩……”
陳墨軒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白彩驚訝。
陳墨軒歎了口氣,“西前北崖東照這三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能不知道?”
白彩傻乎乎的笑了:“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