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肋插刀固然不錯,但是她也不能插陳墨軒兩刀啊。
“姬滿大哥在帝都,您去找他吧。”白彩毫無愧疚的說。
反正姬滿在帝都,這話他也聽不見。
忠王:這小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你打傷我手下這筆賬怎麼算?”忠王換了個話題。
“我是進士,而且,我也受傷了,內傷。”說著。一縷血絲沿著白彩慘白的唇角留下。
一張精致卻又慘白的小臉配上鮮明的血絲,再加上白彩衣袍有多處血跡(跑到集市上撞到殺豬攤上了),怎麼看白彩都是受欺負的那個!
反觀紀岡,是掛了彩但也不是白彩出手揍的。是陳墨軒揍的。
這麼一想,忠王覺得老臉掛不住了。
當下哼唧著說要賠罪。
白彩連忙推辭道:“不敢不敢!”
“哼!傳出去還道本王仗勢欺人!”忠王是個驢脾氣打定主意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來人,備車去西前村!”
白彩:“……”這叫什麼事!身為一個王爺居然如此沒有節操!
陳墨軒:“”跟小白菜一起,生活就是如此的刺激啊。
“裴臻呢?”白彩拽住剛想開溜的江源問。
江源溫和的笑道:“太守大人公務繁忙。還望白公子海涵!”
海涵個毛線啊!白彩簡直想爆粗口。
把忠王這個定時炸彈踢給她,裴臻真是好算計。
“正好本侯也去看看你治下的三個村子如何。”岑泰山道。
“哪裏哪裏。”白彩道。
回去時,忠王破例讓陳墨軒還有白彩跟他和西北侯坐一輛車。
馬車從外麵看不出什麼,裏麵裝飾可真是夠豪華的。
錦繡軟墊,車中小幾上擺滿了糕點水果。
車中空間很寬敞,足夠坐的下像忠王這樣的大個五六個了。
“哎,螃蟹吃不成了,小子回去做吧。”忠王心心念著江源口中的大閘蟹,還不忘叮囑白彩幾句。
白彩透過車窗看著苦逼兮兮的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江源,哼,讓你多管閑事!
“哎,這下麵故事是怎樣的?白小子,你多寫些,我好多多印上幾本。”岑泰山說。
白彩說:“好的,我會盡量的。”
忠王歎道:“印一本新書得要個新模板,愁人!”
白彩知道他說的雕版印刷。便道:“王爺,其實可以這樣的,你把每個字單個雕出來,然後用時再組合在一塊。我知道有一種泥叫膠泥,粘性很大。在膠泥上刻上字,用火燒硬。或許可以。”
忠王認真思量了一會兒,“本王知曉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白彩笑道:“以前聽說的。”
忠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你是有才的。”
“忠王謬讚。”白彩可不認為接二連三的被皇室中人誇有什麼好處。
剛到西前村,忠王跟西北侯就被大片的地瓜地給吸引了。
地瓜莖葉現在還很嫩,可以吃。
摘了一片地瓜葉,西北侯咬了一口,嗯,不說是澀,但是味道略苦,倒是比行軍時啃的草根要好的多。
“地瓜秧什麼的,可比麥秸好多了。”西北侯說。
兩人執意要到處逛一圈。目的地有三處:白彩的紡織廠,白彩的糖廠,白彩的瓷窯。
“天色已晚,不如王爺侯爺先歇息已晚明天再看也不遲。”看著西下的夕陽白彩勸道。
忠王點點頭。“帶路吧!”
難道不是應該你們自己去找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住所嗎?白彩愕然。
“寒舍簡陋……”白彩猶豫著。
忠王擺手:“本王什麼苦沒吃過!帶路!”
白彩跟陳墨軒在前麵走著,路很好走,可見杜澤米為了修路是下了大工夫的。但是,白彩頭一次懊悔自己怎麼就讓人修了路呢。
她可不想將兩尊大神搬回家啊!
家裏還有好幾個蠻族人啊!偷瞄了陳墨軒幾眼。倒是沒有見陳墨軒有多擔憂。
暌衛裏可都是蠻族!統領暌衛的禮王豈不是罪加一等?
江源無奈的提著飛籃子跟在後麵,籃子裏裝的是要死不死吊著一口氣的,大!閘!蟹!
江源看來,白彩罷官流放純屬自找!這玩意兒忒不是個東西了!不就是威脅他回到太守府嗎。又不是刨他祖墳。白彩可是可勁的給他挖坑啊。
用白彩今天跟忠王說的話就是:“江先生深諳養生之道而且是裴臻手下得力人才現在裴臻有事江先生一定是想為裴臻出些力的!”一句話下來沒半點停頓啊!但是,他什麼時候深諳養生之道了?
對上忠王閃亮的大眼時江源知道逃不掉了。
但是,他居然不知道忠王對大閘蟹有如此大的執念!
他籃子裏的大閘蟹是用來改善夥食的啊!
說起來滿是辛酸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