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請白彩吃了一桌精致的江南小菜,好吃,但是不管飽。
他覺得白彩人沒有帝都世家子的傲氣,除了嘴比較損之外。
白彩拉著江源給他聊天,江源告訴她忠王讓他研究出了活字印刷。
白彩:“……”
江源還繼續說:“真方便啊用著,那些粘土也不值錢。等刻上字燒好也費不了多大功夫。等再印刷時隻要將字一個個排好就行了。”
白彩說:“忠王大義啊。”
江源卻道:“還是白兄你主意好。”
白彩搖頭,“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算不得什麼。”
江洄可是知道江源回家跟他談了一會兒就連夜讓人去燒製粘土,一個個的方塊小字送到他麵前時,他還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過,經江源那麼一說,他就明白了。
他們江家為了提升格調。還開設了幾個書局,專門賣四書五經以及一些話本本。
其中,印刷是最重要的。隻是在木板上雕刻上字再印格外費事。
每年都出不少新鮮的話本子小|黃書,這些可比那些四書五經要賺錢的多。
於是乎,你每每印刷一次就得雕刻一次,麻煩費事。
不過,江洄倒是從江源口中的“活字印刷術”中看到了金燦燦的錢。
特別是聽白彩手上還有好看的故事時就更加的激動了。
江洄知道司馬霆一定是想讓他跟白彩合作一下。
當然,隻要有錢賺,他是不介意跟白彩合作的。
還有就是,能有錢賺還可以討好皇帝陛下,順帶著還有討好白彩身後的姬家父子,何樂不為?
江洄是個地道的商人,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
跟江源侃了一會兒大山,白彩跟陳墨軒起身告退。
跟江洄虛偽的客套了半個時辰,白彩跟陳墨軒才坐車離開。
白彩懶洋洋的歪倒在車廂裏,嘴裏哀聲連連,“累死我了。”
陳墨軒點頭道:“你先睡會兒吧,等到了我叫你。”
白彩哦了聲,合上眼睡了開來。
江洄跟白彩之間的你來我往陳墨軒都看的頭疼。
車廂裏很靜,落針可聞。
陳墨軒單手撐頭,無奈的笑笑。
對於白彩而言,逼她做不喜歡的事恐怕會遭她恨吧。
特別是今天白彩登門拜訪江洄,應該說是怎麼隨性怎麼來吧?
江洄在白彩走後把江源叫到了書房。
“那個陳墨軒是怎麼回事?”江洄問道。
江源道:“是白彩的摯友,應該可以這麼說,兩人一向是焦不離孟。”
江洄皺眉:“他是什麼人?”
江源說:“是個西北行商頭子,做著勉強糊口的生意。不過,應該是頗有家資。”
“而且,看起來白彩很信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江源開口道。
江洄說:“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一遍。”
江源道:“我跟他認識時間也不長。但是可以看出來他跟白彩之間關係匪淺。而且,此人定不是池中物。連忠王都對他刮目相看,想讓他跟在他身邊,但是卻被陳墨軒給拒絕了。”
江洄訝然:“拒絕?”
江源點頭:“拒絕的很徹底,但是在來的路上,陳墨軒跟忠王還談笑風生看起來關係不錯。而且,兩人經常過招切磋,陳墨軒少有輸的時候。我覺得陳墨軒功夫還在小四之上。”
“什麼東西在我之上啊。小四都這麼大了,叫聲阿四怎麼樣?”
江洄皺眉,看著來人,“回家先去妓館住,你也是好本事。”
江流不置可否,隨手關上門,坐在江源身邊。
江源不滿,說:“你怎麼不敲門啊。”
江流脊梁挺的筆直,像是一杆標槍,扭頭看了自己三哥一眼,連個笑容都欠奉,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
江流哼道:“要是敲門就聽不見有人在我背後嚼舌根了。”
“不過,你說的是誰厲害?”江流問。
江洄見著自己這個四弟就犯怵,他趕忙說:“是白彩的一朋友陳墨軒。你不認識的。”
江流說:“我的確不認識,不過,跟白彩有關,哪個白彩?白安臣?”
不就是說到了白彩嗎至於渾身冒冷氣嗎。江源腹誹,嘴裏卻道:“是那個白彩啊。他來江南了。”
“哦?”江流挑眉,涼涼的問道:“他不是去西北了嗎?跑到江南幹嘛?”
江源說:“當然忠王帶他來的。他自己一人肯定是不能離開西北的啊。”
“哎,阿四,你跟他很熟?”江源問。不過,看白彩那樣跟江流不像是熟的樣子。
江流道:“不熟。”
江洄看著自己的四弟,一年不見越發的沉穩了起來,便關切的問了幾句:“帝都可好?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