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說:“我在歌坊睡到了中午,不累。就是昨晚有個小毛賊在屋頂挺煩人的。”
江洄說:“你也少往那些不幹淨的地跑。”
江流歎口氣,單手托著側臉,說:“歌坊來個新鮮的處、女嗎。”
江洄皺眉,道:“女人肚皮有什麼好。”
江流彎起嘴角:“嗯,的確不好,碰過一次就不想碰了,畢竟新鮮的東西隻能用一次,特別是女人。”
江源:“……”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嘴角四弟的腦回路的啊。喜歡女人,還隻喜歡處、女。
江洄:“……”死小子越來越欠揍了,遲早毀在女人手上。不過,這小子用過就丟,他擔心的,貌似還有些早。
白彩跟陳墨軒回取的時候蘇公公正好在等他們,說皇帝讓他帶他們直接去行宮。
現在江南燥熱的很,行宮涼快,正好避暑。
白彩雖不樂意,但也得去。
行宮依山而建,九曲回廊依地形而走,清池涓流,岸曲水回。
從山頂可以俯瞰繁華蘇州,底下行人如織。
堂皇富麗的宮殿在山上茂密的樹木掩映下並不惹人注目。
白彩跟陳墨軒沿著石階往上走。
樹上鳥兒輕啼,歡快的在樹梢上蹦來蹦去。
山間或有小獸越過,一切的一切不禁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白彩的好心情在剛到息行宮時就被破壞了個幹淨。
他們爬了一路山,又累又渴,再好的身子也會口渴啊。
周圍沒人上茶也就罷了,還沒有人來引他們去房間。
偌大的行宮客房總有吧?
愣讓他們站在一旁是怎麼回事?
蘇公公剛來還沒來得及吩咐就被司馬霆叫走了,隻得給白彩叫了個小內侍。
這內侍瞅著也就十幾歲的清秀少年怎麼還倨傲的抬著下巴?
白彩跟陳墨軒相視一笑。兩人也沒說話,直接坐在台階上歇息了起來。
“你們兩個真大膽!這豈是你們能坐的地方?”小內侍叫嚷了起來,帶著少年特有的變聲期的獨特音色。
陳墨軒抬頭,漫不經心的瞟了小內侍一眼,小內侍心裏咯噔一下。
他或許沒有眼力見不知道白彩是誰,不代表他沒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訕訕的退到一邊,心說一會兒有你們好看。
“剛剛在嚷嚷什麼!驚著娘娘了你該當何罪!”一宮裝女子走到小內侍身邊,喝道。
小內侍兩股戰戰,行宮中有誰不知道白貴妃的手段,想到這,他指著白彩委屈的說:“姐姐,都是這個人沒規矩,小的才忍不住出口訓斥的。”
“本宮倒是想看看,你出口嗬斥誰?”
白彩起身,就見一身著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 身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的女子緩步而來,一隻玉手輕撫著小腹。皓腕翠綠玉鐲在陽光照耀下閃著耀眼光澤,熠熠生輝。
如墨瀑布隨意紮著一流蘇發髪,發髻斜插芙蓉暖玉步搖,芙蓉麵柳葉眉,秀妝容精致,眼波流轉之間媚態天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彩名義上的庶妹——白蝶。
“拜見貴妃娘娘。”白彩朗聲道,跪下給白蝶行了個大禮。
陳墨軒不願,但也按照白彩的動作給白蝶行禮,白彩如此大聲不就是給他提個醒嗎。
白蝶抬手輕掩著朱唇,“哎呀,蝶兒怎當的起哥哥如此大禮。快快請起。”說著,就要彎下身子來扶白彩。
她做的很好,也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誠意”。
可白彩是誰啊,白蝶如此虛張聲勢還瞞不過她去。
白彩一聽白蝶讓她起來趕忙利落的起來,白蝶伸出的手就這樣虛張在半空。
白彩見白蝶小腹微凸,她身材本就嬌小,即使有個小腹,看起來也不失美感。
估計白蝶也有個五六個月的身孕了,看起來也很美貌啊。不過,也就是美貌了。
白蝶收回手,覆在小腹上,歎道:“沒想到今日會碰上哥哥。”
白彩笑道:“草民也沒想到啊。草民會有如此福氣今日能沾上龍子龍孫的福氣。”
這話兒明顯取悅了白蝶,白蝶垂眸輕笑,眼角餘光掃過白彩身後的高大男人。
白彩會意,趕忙轉身給白蝶說:“這是跟草民一道來江南陳墨軒。”
陳墨軒衝白蝶抱拳:“見過貴妃娘娘。”
“真是失禮!”白蝶身邊的大宮女寶畫喝道。
陳墨軒眼觀鼻鼻觀心閉嘴不言,他還不知道司馬霆的女人居然能管到他頭上。
司馬霆是太寵這女人了吧?
走哪都帶著?真是好笑!陳墨軒心裏不屑,對白蝶沒有一絲好感,麵上卻絲毫不顯。
偽裝什麼的,本來就是他的天性,這天底下也就隻有白彩能看都他真情流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