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子在出去一個多月後終於回來了,對此,白樺等一幹人等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白彩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中,她治下的三個村子多多少少的都出了些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便是……
“西前村?”白彩眉梢一挑,她隻不過才走了有一個多月而已,有些人就不安分了?
上下拋著茶盞,白彩溫潤的眼風掃過在座的每個人。
“查清楚了?”
白芳藹點頭道:“的確沒差。他們不僅對治療瘧疾的良藥感興趣,從村民手中收購了一些拿去賣給外縣城的人。更是想方設法的從儲挈口中探知這種藥的方子,都被儲挈給擋了回去,但是依然不老實。此外還有磚廠跟瓷窯的一些事,就讓柳絮和不棄大哥跟公子說吧。”
“那我先說了啊。”柳絮朝白不棄歉意一笑。
白不棄搖頭,“沒事兒,你說吧。”
一月不見,柳絮較之之前有了不少的變化,眼角眉梢如今絲毫不見丁點兒脂粉氣息。
雪嫩的肌膚如今也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本來黑長直的秀發也成了枯草一樣的頭發了。
其實,白彩很想問,為何柳絮這折騰自己?不過,礙於正事要緊。終究是沒能問出口啊。略失望——
“可能是瓷窯的防備不當,沒想到西前村居然有人知道我們在燒瓷。不過,公子放心,他們隻當我們燒的是黑陶和普通的青瓷。白瓷倒是沒有傳出去。隻不過,這依然很讓人憤慨。經常有人借著上山打獵的理由來瓷窯周圍四處逛蕩。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山打獵。純粹是盯上了我們的瓷窯!”說到自己的最愛的職業,柳絮氣的滿臉通紅,雙拳緊握。
白彩趕忙安慰他,“好了,好了,不是沒出事嗎。”
“公子!”柳絮陡然拔高了聲音。“要是出事就晚了!白瓷是多麼美麗啊!一定有不少人在覬覦他們的美麗!”
白彩:“……”
白樺抱著白小多坐在柳絮旁邊,趕忙扯了扯柳絮袖子。“冷靜點。冷靜點。相信公子會有辦法的。你別急啊。”
柳絮深吸了口氣,道:“公子恕罪!他們實在是太氣人了!要不是公子,他們能種上番薯嗎?能到紡織廠裏織布賺錢嗎?沒一點良心的東西!特別是鄧家!”
白彩問:“鄧家怎麼了?”
柳絮譏諷道:“鄧家那大兒媳兒,仗著她婆婆曾給公子仗義執言過一次。就三番五次上門來裹亂!帶著她的小丫頭天天上門,我們又不是親戚。親戚打秋風還有個理由。她跟我們又是非親非故的。憑的是什麼!”
白不棄皺眉:“你在這背後說一婦人不是,是不是太過……”
“太過什麼?”柳絮哼道:“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柳絮粗人一個,學不來不棄大哥那套儒雅做派。”
白彩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家員工互掐,瞧瞧,這柳絮脾氣見長啊。難不成西北這寒山惡水還能讓一柔弱美男成粗狂俊男不成?
這麼一想,白彩簡直是斯巴達了。
白芳藹也道:“不棄大哥,你也少說些成不?那鄧家兒媳也是太過分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又要這個又要那個的。”
白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目光落在自家公子上,癟著嘴,委屈跟白彩說:“公子,我不說那鄧家嫂子有多過分。可是她居然幫著自己閨女來掐小多,小多又小。胳膊上青紫青紫的。一連幾天都是腫的。”
說到這,白樺心裏又是一陣怨恨。他倒不是怨恨白彩,隻是恨自己沒有照顧好白小多。
要說這家裏,最疼白小多的。一是白彩,二嘛,要數白樺啦。白彩她是很理智的疼愛。白小多本來就不是普通孩童,白彩自然對他要嚴苛一些。
但是白樺隻當白小多是個普通孩童,白彩把白小多交給他照顧,他就得照顧好了。
不是有“日久生情”這個詞嗎。白樺跟白小多也就差不離了。
白小多習慣了白樺每天按時的“投喂”,白樺也樂意帶著自己個軟綿綿的跟個發麵團子一樣的弟弟做這幹那。這麼一來,他會特別有成就感的。
“來,小多,來哥哥這。”白彩笑著跟白小多招手。
白小多啪嘰親了口白樺,然後邁著小短腿顛顛的朝白彩跑來。就等美人姐姐這句話了。
“喲,我們的小多受委屈了。哭沒哭啊?”白彩捏捏白小多的嫩臉問道。
“木有!”白小多冷著張小臉,擺酷說道。
白彩樂了,喲,這小子有麵癱的趨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