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她小臉不是蒼白一片的話,這話會更有說服力。
冬令道:“我覺得也是,公子一看就是個好人。”
張婆拍拍春華的手,慈愛的說道:“你們別胡說,估計公子也隻是想找秋實問一下而已。秋實的性子倔,趁機跟擰過來也是好的。”
春華嘟囔著:“可她人真不錯啊。”
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秋實出來了。
春華上去拉著秋實的手問東問西的。
秋實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兒,公子隻是問我能做些什麼而已。”
“好擔心你哦。”春華撅著小嘴衝秋實撒嬌。
夏至跟冬令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她。
秋實笑笑:“公子人挺好的。”
冬令道:“我就說公子很好嗎,你們沒瞧見公子長的就跟年畫裏的神仙似的嗎。神仙怎麼可能是壞人啊。”
春華:“……”
夏至:“……”
秋實:“……”
冬令:“……”
張婆:“……”這傻孩子喲。
白彩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隨意的拋著空茶盞玩。
想著,剛才的女孩跟自己說的話,白彩無語的笑笑。
“你能作什麼?”
“紡紗織麻,打獵耕地。”
“還有呢?”
“提刀殺人,謹遵公子吩咐。”
白彩想,這功夫秋實倒是跟蘇宛有共同話題,隻不過,這女孩的來曆可不是多麼光明的啊。
地瓜該收了,土豆也能收了。西瓜也一樣。花生也差不多了。
白彩想,還真是不一樣的西北的。她這些作物都可以種兩茬。生長周期也短。
派人去叫來三個村的裏正,白彩有事要他們做。
等鄧有才、管福根跟李大偉來時,已是夕陽西下。
這速度……白彩撇撇嘴,一個個都能耐了是吧?
“地瓜可以組織人收了。”白彩淡笑道。像是全然無視了管福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恨,鄧有才臉上來不及掩去的恐懼。倒是李大偉看起來無懼無怒。
白彩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了。隻是,現在這三個村子,她才是主人,不是嗎?難道還有讓客人說了算的道理嗎?
“至於接下來的作物,你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我也不多做說明了。要是有想種地瓜的就種。”白彩笑道。
“哦,對了。我還得聲明一下。”白彩犀利的目光依次在管福根、鄧有才、李大偉臉上掃過。“陛下,將這三個村子賜給我,我就有它使用的權利,這點兒,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鄧有才忙道:“這是當然的,公子您,一定是全心為了咱們村子著想的。我們相信您一定會讓咱們村民做好的。”
咱們?白彩心裏冷冷一笑。“的確,這是我的責任但是,前提是你們得按我的計劃辦事啊。算了,都回去安排安排吧。我也不多說了。對了,別忘了,告訴村民,糧食稅還是要交的。可以拿紅薯抵糧食。”
管福根等人走出大門好一會兒,方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公子,他真是……”
鄧有才哼道:“欺人太甚!”
李大偉在一旁道:“隻是交個稅,公子也說了,可以拿紅薯來抵。”
“你們抱怨個什麼。鄧裏正,你們村有紡織廠,賺了不少吧。還有管裏正,你們村也有個糖廠。還抱怨什麼呢?我們村就隻是種紅薯而已。我們都沒說什麼。”李大偉無奈的跟兩人說。
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眼前的這兩位就是咯。李大偉心中冷笑。他們憑的是什麼跟白彩公子使臉色?
他李大偉雖然沒什麼本事,眼力見兒也不好。但是,該知道的也還是知道的。帝都白家,天啟四公子——白彩。
哎,有人要自己作死,也怨不得別人啊。李大偉心說。不過,這也未嚐不是東照村的機會。說不定,公子發達時,還能拉東照村一把呢。
金麟豈是池中物啊。白彩公子是個有本事的,肯定不會一輩子呆在這個小村子裏。到時候,留下誰來管這個村子?他難道不帶些仆從離開?
到時候,要是有公子的提攜……
李大偉麵上不顯,心裏卻是暗暗想著。他是不指望了,那家裏的小孩是不是可以肖想一下呢?
這樣,鄧有才、管福根跟李大偉幾人各懷心思的回到了自己村子裏。
現在不是想那些虛的時候,紅薯能收了,現在才七月。說不定還能再在地裏種些東西。
村民一年的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