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軒忙接過白彩的話茬,道:“玉米以煮著吃,也可以曬幹磨成麵粉蒸饅頭也可以和著白麵吃。”
“真的?”聞言,裴臻眼睛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能磨成麵粉。
隻是,就是不知這玉米的產量如何。
白彩道:“一畝最少也能有六七百斤吧,當然,要是地伺候的好,八九百也不是問題。還有這地瓜,畝產更高。一千多斤也是有的,隻要你種植方法得當。還會更高。”
在她前世,紅薯畝產能有畝產一千公斤。是公斤,也就是兩千斤。
但是,在古達嗎,白彩可不敢說能有畝產兩千斤。
不過,畝產一千斤在裴臻眼裏也是很厲害的了。
“真的能更高?”裴臻問道。
白彩點頭,“當然可以。”她記得她家剛收獲的紅薯畝產就有一千五百斤吧?反正很多,樂的白不棄直跟白彩說,這麼多紅薯可該怎麼辦是好啊……
裴臻道:“白彩,你是不是在家裏種了地瓜跟玉米?”
“對啊,收獲了不少。大豐收呢。就連西前村裏對紅薯不怎麼上心的農戶每畝都收了差不多五六百斤。而且,地瓜也可以磨成麵,跟白某混在一起蒸饅頭包餃子也是可以的。”白彩滔滔不絕的說著。
裴臻激動的抓著白彩的手,道:“這個必須得推廣啊!我這就跟陛下遞折子!”
被抓住手的白彩:“……”
陳墨軒笑著遞上從第二個包袱裏拿出的精美的白瓷筆洗。“公子,你不是還要給裴大人看瓷器的嗎?”
“哎!”裴臻眼中光芒更甚,撒開白彩的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陳墨軒遞給的筆洗。
上繪製出水青蓮的白色筆洗帶著的無盡的禪意,出現在了裴臻的視野中。
“這個……白色的……”裴臻不住的翻看著手中的筆洗,他已經想著這筆洗裏麵放著自己最心愛的狼毫筆,自己在案前寫詩作畫的場景了。
隻是,白色的瓷器?
大胤上到天家下到寒門,盛行的都是青瓷。
那種顏色的很幽沉,裴臻卻說不上多喜歡。
大胤不是沒有白色的瓷器,一是由於不盛行,二做工也粗糙,白瓷的價格跟黑陶差不多。
看著手中的這件白瓷筆洗,再想想自己以前的見過的白瓷。
裴臻簡直要懷疑了,他以前見過的那種白色瓷器還能稱之為瓷器嗎?
“裴某多謝白老弟了。老弟的心意裴某就心領了。”裴臻嘴角含著能化開寒冰的溫暖的笑容,跟白彩說。
白彩隻覺得一陣惡寒,這三伏天的,怎麼就覺得渾身冰冷,雞皮疙瘩驟起呢。?
陳墨軒強忍著不要嘴角上彎,喲,小白菜這麼快就成了裴臻的老弟了?不過,估計小白菜不會開心。
“老弟,不知還有……”
“裴臻——你叫我白彩就行了。叫老弟讓有心人聽去可怎麼是好。”白彩一麵阻止裴臻繼續這麼肉麻下去,一麵還不忘替自己開脫。
裴臻點頭,的確,不知哪裏就會有來自帝都的眼線,他還是小心點好。
他現在跟白彩交好,落到旁人眼裏,即使皇帝陛下不多想,但是風言風語還是免不了的。
三人成虎,該小心的還是得小心。
按捺下激動的心情,裴臻捧著白彩碗碟挨個觀摩了良久。
“不知,你為什麼要拿白瓷給我看呢?要是紅薯玉米的話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這個……”裴臻笑著將白瓷放到一邊,搖頭道:“難以理解,真的。”
白彩問:“這麼精美的瓷器你難道不喜歡嗎?”
裴臻道:“高潔無雙,清雋風雅。很難不喜歡。”
白彩心下叫好,麵上卻懶懶的說:“裴公子的眼光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挑剔。要是你都喜歡,旁的就更不必說了。一群凡夫俗子而已。”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裴臻纖長的手指輕柔的拂過胎壁光潔的筆洗,這其中最得裴臻青眼的就是這個筆洗。
從看到柳絮燒製出的這個筆洗時,白彩就料到它會得那些自詡風雅的文人雅士的喜愛。
隻是沒想到,裴臻居然也會喜歡。
看來,天啟四子中的裴臻也是人啊。
這麼想的白彩,已經下意識的忽略了她自己也是天啟四子中的一個了。
“我會燒製白瓷。手下也有燒製瓷器的能人。”白彩正色道。
裴臻問道:“所以?你想如何?”
“放心,我不會垂涎你手下的燒製白瓷的能人的。”裴臻又加了句。
白彩卻道:“你不垂涎不代表別人不動心。裴臻,在我跟你談之前,你是不是先得管好你的手下人呢?”